听到动静，老者转过身，当他看到穿着警服的林然四人后，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瞬间，老者手中的香掉落到了地上。
但很快，老者努力镇定下来，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香，插回了牌位前的香炉里。
“岳川，你这香已经上了二十多年了吧？”
“你觉得，二十年的香火能洗净你的罪孽吗？”
这时，林然双眼冷冷地盯着岳川说。
听完林然的话，岳川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这时，老周站在林然身后，有些质疑地问：“小林警官，你确定碎尸案的凶手就是岳医生吗？”
“我就住这附近。这位岳医生治病救人，医术高明，口碑一直很好！”
“你可不能错怪好人啊！”
秦良也连忙附和：“老周说得对！岳老医德高尚，在这里口碑极佳！是不是搞错了？”
林然却淡淡一笑，直接对岳川说：“岳川，你自己说说，我有没有冤枉你？”
瞬间，岳川浑浊的眼中泪水纵横！
下一刻，他直接跪倒在地，双手抱头，痛哭失声地说：
“警察同志，你没有冤枉我！”
“这一天，我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
这一番话，再次让老周和秦良惊讶得目瞪口呆……。
凶手还真是岳川啊！
一时间，秦良觉得难以置信。
要知道，在温州路这一带，岳川的名声可好了！
医术高明不说，对病人还特别亲切！
特别是那些家里条件不好的病人，岳川连诊疗费都不收。
这样一个口碑极佳的医生，怎么可能会干出这么残忍的事？
“岳大夫，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这时，秦良依然半信半疑地问了一句。
岳川抬头，满脸悔恨地说：“那时真是情非得已啊！全是为了救我女儿莉莉！”
“救你女儿？”
秦良又问了一遍。
“没错！二三十年前，我那只有十二岁的女儿岳莉莉，查出了急性白血病！”
“一直在省人民医院治，可效果并不明显！”
“眼瞅着莉莉撑不住了，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不能失去我的宝贝女儿！”
“所以，为了莉莉，我决定冒险！找一个血型和莉莉一样的女孩，用她的骨髓和血去救莉莉！”
秦良听了，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所以，你就挑中了李青青？”
岳川点点头，继续说：“是的！那时我还在省鼓楼医院工作，有次去李青青学校的卫生所参加研讨会，无意间看到了一堆体检报告。”
“我随便翻了几份，谁知道，发现李青青的血型居然和我女儿莉莉的一样！”
“我当时就像中了邪，只想把李青青这女孩抓来，用她的骨髓和血去救我女儿！”
“所以我跟踪了李青青一段时间，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终于，有一天傍晚，机会来了！”
“李青青天黑后单独离开了学校。我趁她走到偏僻处，把她弄晕，然后绑到了家里的地下室！”
“之后几天，我只给她喝水。原计划先做配型，但莉莉病情恶化，我等不及了！”
“于是我提取了李青青的骨髓和血，用医院废弃的设备，亲自给莉莉做了移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