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若轻点下颌,“你出去吧”
陈经理点头,再一次从侧面绕过陆之州和江书砚,只是这次稍有不同。
陈经理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
“江少”
“陆少”
二人:“……”
他们还是第一次被除杜若之外的人这样对待。
这俩人的身份,只要出现,比跟随着各式各样优秀人士的追捧讨好,哪遭受过这样的待遇?
尤其是在周家,那群被提议交代过的下人们,每次见他们都是恭恭敬敬,越过主人家,先和他们二人打招呼。
陆之州似嘲非嘲道:“真不愧是你的人,和你一样特立独行。”
“手还疼吗?”
陆之州:“……”
他下意识把受伤的手指蜷缩起来,藏进掌心。
“不关你的事。”
“那就是还疼。”
杜若拿起手机,正准备开口……
“你怎么不问我?”
杜若:“……”
她被江书砚炙热怨念的视线死死盯着,不得不道:“你肯定很疼,所以我打电话叫人来给你们处理。”
此话一出,二人都沉默了一会。
“你打电话,叫人,给我们处理伤口…?”
杜若睨了江书砚一眼:“怎么?不可以吗?”
江书砚:“没有,很可以,你打吧。”
“嘟嘟——咔哒”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通了。
“来‘静檀’,我有两个客户受伤了,需要处理,伤口不大,你带上便携式医药箱即可。”
说完,杜若直接挂断了电话。
二人:“……”
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逐渐蔓延至他们心底。
江书砚和陆之州成年之后,很少……或者说基本没有经历过这样被……照顾的事。
甚至在他们正式接受继承人教育开始,便刻意的不让自己接受他人的“帮助”。
多久了?
虚假的,带着目的,华丽的辞藻也掩盖不了滴着毒液的尖牙。
一万张相似的脸,直到……
——“来,拉着我的手,我们一起逃出去!”
夜色下,伴随着绑匪狰狞的怒吼,越来越逼近的脚步声,颤抖着,紧紧交握的两只手,黑得发亮的双眸,稚嫩的声线……
“客户?”
江书砚戏谑的声音响起,把陆之州拉回了现实。
眼皮微抬,陆之州看了一眼姿态慵懒的江书砚。
认识这么久,他怎么会不明白江书砚是故意的。
陆之州没受伤的那只手微张,一股凉意袭来。
“呵”
十五年了,居然还会被这点小事影响……
见陆之州被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江书砚收回眼角的余光,对杜若笑嘻嘻道:“认识这么久,还用‘客户’这种见外的词干什么?好歹是患难与共过的关系了。”
杜若斜了江书砚一眼,“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我的好朋友?”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