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刚安顿好,叶临临问姜壹工作的事情该怎么办。
姜壹摇了摇头,笑着说:“我打算回杳市。但是安院长和我约在了成京,说我妈妈的消息在这里。”
叶临临和她碰杯,两个两年未见的老友喝得酣畅淋漓。
……
庄重肃穆的会议室里,晏琤一个人坐在最后面的位置,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方形会议桌上这些企业高管的讨论。
他们吵得他耳朵疼。再加上今日非同寻常,他的心情也跟着跌宕起伏,难以专注。
这对他来说是很罕见的事情。
不一会儿,张特助小声的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耳语道:
“姜小姐、不,夫人已到达成京,叶小姐将夫人安置好。”
晏琤面上不动声色,可是指间已因为用力而悄然泛白,
他冷声道:“散会。”
晏琤一直没有作声,但是偏偏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原本吵闹的高管们纷纷闭麦,免得惹上这个煞神。
倒是有些疑惑,今天这个煞神怎么走的这么早。
有人问到张特助这,然而他也只是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道:“你猜。”
*
晏琤将车停在这个他早就安排好的小区,他清晰的知道姜壹住在哪一栋哪一间。毕竟是他亲手布置,又辗转多人才让叶临临为姜壹定下的。
明明脑海中已有非常完善的计策,只等姜壹归来,他便成功捕获他心心念念的猎物。可是他在楼下闭着眼敛神良久,依旧什么都不敢做。
两年来,他第一次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姜壹的存在——而不是隔着大洋彼岸,隔着十几个小时的航班。
他想出手,可是他不敢。
姜壹从船上跳下来的那一幕,在他脑海中一直循环播放,他两年都未曾睡过好觉。只有偷摸摸得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看她的那一眼,才会换来片刻的安宁。
可是,当他陷入睡眠中,彻夜彻夜的却是梦到姜壹投入江瑾瑜的怀抱,而他像个用完的纸巾一样,被她丢入不可回收垃圾桶。
可是,姜壹本来就不属于他。
那两个月,是他用尽手段,用尽心机偷来的。
她和江瑾瑜琴瑟和鸣,两情相悦。而他晏琤,不过是一个卑鄙的插足者。
近乡情更怯,莫过于此。
他阖上眼,却始终不敢开车门。
他脑海中想了无数个计划,他日日夜夜的想,咬牙切齿地想。
只要姜壹再次出现在成京,他一定让她再也无法逃离。
可是她那日从船上跳下来的画面依旧在他脑海里,每每如此,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头疼欲裂,用墙撞自己的头,直至张特助发现他的异常,送他就医。
这时候,医院建议他找精神科医生看看。
那种求之不得附骨一般啃食他的疼痛再次出现,他霎时间脸色发白。司机战战兢兢的问他:
“晏总,您没事吧?”
晏琤低声道:“去找祝医生。”
他策划了很久。但是他等不及了……
可是他又恐惧两年前的事情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