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住赵景逸的肩膀,谢清书点了点头,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和水给他,向韩太傅打了一声招呼,吩咐采薇上车,让车夫带他们回去。
赵景逸一把抓住谢清书的手,小声道:“母亲,我想等等小世子。”
题目不难,太学门口也已经出来很多人,但迟迟没见沈砚舟的身影。
“这是方才叱骂我们的侯府的马车?怎么还停在这?他们那两个废物孩子还没出来?”
“那个养子之前就是乞丐,他能有什么才学!我刚偷摸在窗户扫了一眼,那个永昌侯府世子还有一大半是空白呢!一看就不会写!这样的人要是能进太学,我倒立吃屎!”
“还有还有!叶秉文有个弟弟你们知道吗!他竟然也在这次的入学考里!他既然是天才的弟弟,应该也能考个第一出来吧!”
“你们说的是叶禹安?叶禹安可不是什么天才,他和叶秉文是双生子,估计脑子都给了叶秉文,四岁之前他确实惊才艳艳,但是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现在连三字经背起来都够呛!大概,和永昌侯府的小世子一个水平吧,都是废物!”
几个人就坐在马车旁边嬉笑,谢清书脸色沉下去,赵景逸已经从马车跳下去。
“谁准你们说我弟弟坏话!”
石子砸到了他们的脸上,赵景逸猩红这眼睛,朝他们扑过去。
“你什么时候出来了?!”
“我们说的难道不对?听说他还看不起太学考试,站在门口说自己一定能考上!那卷子都写不满,这个点都出不来,张狂什么!”
“不就仗着家世比我们好,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这些人可都看着的,他卷子答不出来,要是还进了太学,这就是作弊!走门路!就是告到翰林院,我们也不怕!”
那些人早就打听清楚赵景逸的身份,一个从城隍庙捡回来的乞丐,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再者他们偶然听说魏六凌在永昌侯府和沈砚舟闹得不愉快,出身贫苦的几个人想着法子和皇族靠,坚信魏六凌和沈砚舟视同水火,早早站队,拿沈砚舟的眼泪作为他们攀上皇长孙的朝天梯!口里对沈砚舟越发轻蔑,赵景逸越听越气,气血上涌,几乎是吼出来。
“弟弟天资聪颖,一目十行且过目不忘,他若是认真起来,必定能得甲等!他第一次接触太学,又是第一次离开府邸参加太学的考试,自然紧张,我相信他一定能写完!我的弟弟,还容不得你们嘲笑!”
赤手空拳,赵景逸冲了过去。
谁也不知道七八岁年纪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大力气,拳拳到肉,那几个人竟然抵不过他一双手,被压在地上打!
“这孩子.....”
韩太傅惊愕的瞪大眼,一边喊着失礼一边赞叹,“有你大伯的几分气性!”
“夫人,要不要阻止他们?”
车夫早就被吓傻了,呆呆地朝谢清书问道。
谢清书摇头,咬了一口饼,深深地看着在门口张望的影子。
“小世子出来了!你弟弟出来了!你还不快接他!放开我们!”
几个人眼尖,看到沈砚舟出来,拼了命推开赵景逸,狼狈的逃窜。
赵景逸大口喘气,抬起头,只看见沈砚舟愤恨的走过来,哑声道:“我什么都写不出来!你满意了!”
“还和这么多人在外面看我的笑话!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