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备好又要挨打的时候,韩太傅轻飘飘的开口,“坐下。”
“呼。”
魏六凌后背都被冷汗浸湿,长长的舒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一脸劫后余生。
沈砚舟知道自己帮了他,笑的一脸欢快。
他的一口牙还没收回去,眼前落下黑影,一个人站在他面前,对上了韩太傅投过来的眼神,顿时老实了。
“方才那句话的意思,你重复一遍。”
韩太傅淡淡的开口,眼睛落在沈砚舟的脸上,严肃的让人发抖。
母亲!
他仿佛看到了阎王!
他不想被打手板!
沈砚舟一下子后悔了,心底疯狂呐喊,但是面上一个字都不敢说。
颤颤巍巍的,他把刚才魏六凌说的话原模原样的重复了一遍。
“他听一遍就能记住?这可是战国策!”
人群发生惊呼,连魏六凌都坐直了,直勾勾朝他看着。
沈砚舟被吓到,结结巴巴道:“干,干什么!我从小一目十行,记忆超群,外祖说我要是愿意,就是文曲星下凡.....”
“这个东西,一个时辰后写完交给我。”
沈砚舟还没说完,怀里塞了一张试卷。
魏六凌顿时笑的贼,“这个写不好可是要挨打的,小东西,赶紧跑吧!”
沈砚舟嘴巴顿时瘪起来,霎时眼泪汪汪。
揉了揉手里的卷子,到底没敢丢,哭哭哒哒的跑去石桌,小书童给他送来笔墨,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写。
谢清书本想过去看看,瞧见韩太傅的身影,停住了脚。
那是父亲的朋友,也是看着她和沈时宴长大的长辈,有他在谢清书很放心。
“母亲,那是什么?”
赵景逸一直乖巧站在她的身边,眼睛看着太学里面的射箭场,顿时失神。
英姿勃发的少年骑在马上,挥舞着手里的弓箭,是那么的英武。
“和舅舅一样的动作。”
赵景逸喃喃的开口,初次见面谢时安从墙的那头翻身过来的身影一直印在他脑子里,还有母亲回京那天谢时安参军骑着马陪在谢清书身边,那威武模样让他格外倾慕。
太学里,原来也有那样的人!
谢清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开口道:“那是武考试炼场。”
太学是为科举准备的地方,分为文举和武举,状元也分文状元和武状元,当年大伯正是武状元,父亲则是文状元,一门双状元,惊到了朝堂。
“武考试炼场?母亲,我可以去那看看吗?”
赵景逸第一次提出请求,谢清书自然同意。
得了许可,赵景逸欢喜的跑了过去,迎面,一匹马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