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贱的东西!这么多年都没事,怎么偏偏这时候爬一起去了!”
老夫人眼前冒着金花,心里又急又恨,守在门外命人关上大门。
王嬷嬷张了张嘴,她想提醒老夫人这些都已经是无用功,那么多丫鬟婆子已经全看见了。
瞧着老夫人着急上火的样子,到底闭上嘴。
“表小姐,您快穿衣吧!这要是夫人瞧见可了不得!”
“侯爷!这是新衣裳,您快醒醒!”
屋子里人仰马翻吵的不行,时不时传来温芷兰的啜泣。
沈时宴从清醒后一直一言不发,漆黑的眸子望着温芷兰,瞳孔深了深。
穿戴好衣裳,绑了发髻,沈时宴依旧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温芷兰就没有那么自然,她又羞又恼,几次看着沈时宴欲言又止,又忙着哭,丫鬟伺候也难以精心,过了许久才堪堪穿好里衣。
身上的红痕暧昧的让人面红耳赤,几个丫鬟低着头,手都在颤抖。
“昨日,昨日我们怎么会.....表哥,是我,害了你!”
温芷兰垂着头,一双眼眸爱慕的看着沈时宴,忽然从床上爬下来,往墙壁上冲。
“是我害了表哥的名声,我不如死了吧!”
“芷兰!”
沈时宴回神,将她拦住,面色愧疚。“这等事终究是我欺负了你,怎么能让你死!”
“表哥!”
温芷兰一把抓住沈时宴的手,眼泪不断往下冒,才穿好的衣裳又散开。
沈时宴眼里溢出挣扎,牢牢地将温芷兰从地上扶起来,怜惜道:“如今,你恐怕不能做正妻。”
来了!
这就是她要的那句话!
温芷兰脸上闪过疯狂的笑意,低着头强行忍下去,肩膀不断发抖,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有多委屈。
“无妨,表哥,我爱慕你多年,我不在乎!”
“就算,就算你不想让我伺候在你身边,我也可以!我不要名分,我只想陪着你!”
温芷兰抬起头看着他,脸上沾着泪,楚楚可怜。
沈时宴按揉着太阳穴,还有些发怔。
他只记得昨夜自己陪着温芷兰喝了酒,温芷兰跟他说了什么话,他拒绝了,再后面,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竟然喝酒喝到那个地步!
害了这个可怜的姑娘!
“你放心,我竟然做了这等事,必定会负责!”
“夫人来了!”
王嬷嬷忽然喊了一嗓子,沈时宴霎时清醒,脸上露出些许难堪。
谢清书,还是来了!
“老天爷!这才发生一次偷情,碧儿昨个早上才进了三皇子府,今个表小姐又闹一回!她这身子......她是青楼的花妓吗,和这么多人搞在一起!”
门外,几个看热闹的丫鬟对视一眼,震惊的交谈起来。
谢清书扫了她们一眼,从她们身边过,随意地抬了抬手。
她们的投诚,她收到了。
“这里发生何事?”
“清书!你听我说,这都是两个孩子的糊涂事,你千万不要生气!”
老夫人心神一凛,如临大敌,赶忙拦在谢清书的前面。
谢清书挑眉,装作不知,笑道:“母亲这是做什么?说的孩子是......”
“嫂嫂!我和表哥已经......求你开恩,容了我吧!”
房门骤然打开,温芷兰冲了出来,跪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