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个孩子,喜怒都在脸上!留着这份纯粹,却也难得!”
谢清书进了院子,看着屋里的花,敛了笑。
“还有的花放在屋里关上门窗,尽可能的保住,其实这都是小事,肉眼可见的危险并不叫危险,影藏在暗处的危机才更汹涌!”
谢清书确定,三皇子妃无利不起早,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如了自己的意下拜帖伏低做小!
她在这侯府,一定有其他的事要做!
“明日宴席上所有的饮食你都要一一过目,找信的过的丫鬟婆子送,后院的门开着,钥匙放在你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
谢清书面色微沉,找来采薇轻声道:“让丫鬟们都机灵点,若是有面生的下人跑进院子,无论是谁的人,都抓起来!”
“当然,若是有人想要演戏,我们也可以配合,比如......”
谢清书压低了声音,在采薇的耳边说了几句,采薇登时面红耳赤,却极为郑重的点头。
“奴婢明白!”
未雨绸缪——大少爷去做的事不算,她现在做的事,才叫真的未雨绸缪!
明日那一场赏花宴,当真是一场硬仗!
采薇忙去了,侯府所有人各司其职,地面顿时都颤抖。
“母,母亲......”
细微的呼喊透到耳里,谢清书奇怪的看过去,沈初霁刚对上她的眼睛,马上躲开。
“初霁?”
她唤了一声,沈初霁赶忙跑了,急的仿佛身后有鬼在追。
......
这孩子又闹什么脾气?
“妹妹都被你整的每日魂不附体,昨夜头蒙在被子里哭了一夜!偏偏有些人黑了心肠,就知道哄着外面的野孩子,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顾了!”
沈砚舟从书房走出来,鼻孔重重的哼了一声,扬起下巴,眼睛都不肯看谢清书一下。
谢清书眯了眯眼,问道:“初霁哭了一夜?”
沈砚舟毫不犹豫的点头。
“嗯啊!”
谢清书又问,“你怎么知道?你也一夜没睡?”
沈砚舟愣住,太阳穴突突的跳,闷声闷气道:“我睡不着,出来闲逛,这也不合规矩要被你管吗?”
“你管好你那个大儿子不就行了!”
说完话,沈砚舟抬脚就跑,咬了咬下唇,愤怒的“呸”了一声。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想了一夜谢清书抱着赵景逸教写字的画面呢!
胳膊肘往外拐的坏女人,他不稀罕!
可是......她为什么偏偏愿意带他去抓蛐蛐,他交错了朋友浪费了好多钱,她还没有打他!
沈砚舟想不通,也不知道自己这情绪哪里来的,索性不想了,奔向了温芷兰的院子。
芷兰姨娘温柔又疼他,一定又给他做了好吃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