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前天碰到的年轻人也可能是他吧。”葛大姨喜欢打麻将,到处去别人家碰搭子玩。她眨眨眼睛说她跟姐妹搭子前天晚上从田野那边遛弯回来碰到了一个背着大背包的年轻人奇奇怪怪的。
“我跟姐妹就是胖丫遛弯回来准备打麻将嘛,那我打电话摇人,问一个个有没有空。然后看到一个男的站在路边,背包比人都还壮实,高过他一个头。我就多看了两眼,想着是哪家的孩子这么晚了还出来做事情。结果发现他看着有些眼生,然后他还戴了口罩,我路过的时候他正在喝水。见到我还挺神秘,立刻就把口罩戴回去了!”
莫晴月心情激动,轻声打断葛大姨:“葛大姨,你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了吗?”
葛大姨眨巴眼睛。
莫晴月打开自己的本子,紧握笔准备记录。
葛大姨:“这个……稻田上又没灯,又是晚上的,我就是打眼看了一下。”
“葛大姨,您仔细想想。这个人的脸,对我来说很重要。”
莫晴月的目光让葛大姨有些压力,她抿抿唇:“行行行,我仔细想想啊……”
说着她又立刻看向自己的姐妹胖丫:“胖丫,你跟我在一块儿的,你也想想啊,别光我一个人想!”
“‘哎哟,我压根就没注意好吗?是你喜欢东张西望的,又不是我!那个时候我正在玩手机呢!”
葛大姨只好又收回目光,但眉头比刚才皱的更紧了。
“这个……他的脸,他的侧脸怎么说呢。”
“他的眼睛,就很犀利,但是挺小的,也没什么特点。”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长得就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啊,一点都不好看,还没有所里的小陆好看呢。”
……
莫晴月多番引导,葛大姨很词穷。
就在莫晴月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涂涂改改,始终没有对这个人长相的清晰认知。
葛大姨说的烦了,有些不愿意再形容。
可莫晴月又不愿意放弃这条直指小偷的面容线索。
焦灼之际,周明瑄打来了电话。
“在哪。”
“什么事。”莫晴月皱眉,这时听到他的声音还是很硌得慌的。
“那个送木雕的人,我找到目击证人了。”周明瑄的声音淡淡地,从手机那头传出来。
莫晴月看着跟前的葛大姨:“……”
“怎么没反应,你不是很想把那个家伙找出来的吗?”
莫晴月沉默三秒,还是决定去跟周明瑄汇合。
“我现在过来找你。”
周明瑄找到的目击证人是小卖部的老板,他说他见过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个子不高,不过看着挺精壮的,来我这里买水喝。我本来也不留意,不过他把自己的脸遮的特别严实,好像故意不愿意见人似的,看着又眼生,不是乡里的人。所以我就跟他交谈了两句。”
“他的口音听起来是本地的,不过不是本乡的。”
“三十出头的样子,手背这儿有一道刀疤。”
他没跟葛大姨那样那么幸运看到男人的脸,但他提供了重要线索。
莫晴月连连道谢。
老板摆摆手:“害,我听说了,咱们乡里出了个贼,小周说跟你熟,我省的去所里说明情况了。”
莫晴月看了看周明瑄,道谢离开。
“这个刀疤看着挺特别的,是个重要特征。”莫晴月把刀疤画出来的初图拍下来预备放到网上。
周明瑄拉住她:“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