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月真是避无可避。
刚消停这阵子了,怎么又来?
没想到所长比她躲得还要快:“哦,这个不是给你的。放心放心,你已经有心上人了,我怎么可能还给你介绍呢?”
莫晴月:“?”
所长笑容更加意味深长:“小莫啊,你的眼光不错啊!”
莫晴月:“……”
“我哪儿来的心上人?所长您到底在说什么啊?”
是她酒还没醒,出现幻觉了吗?
“啧,还装?”所长摇晃着食指,看着莫晴月眼睛眯成一条缝,“我们都知道了,你跟小周的关系。哎呀,这是多么深刻的缘分啊!”
莫晴月立刻看向江西西。
江西西用手挡住脸,恨不得原地消失。
陆然则大声地为莫晴月说明:“所长!晴月姐跟周明瑄就是前老板和下属的关系!现在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请不要做不必要的猜测!”
所长吓了一跳,掏掏耳朵:“你这臭小子,这么大声干什么?!念入党宣言誓词啊?!”
陆然皱眉。
莫晴月则点头如捣蒜,指着陆然说:“对!陆然说得对,所长,您真的误会了!不要听别人瞎说!”
所长微微笑:“好好好。”
然后他拍拍莫晴月的胳膊,转身走了。
莫晴月有一种解释无力的痛苦。
她回到位置上,江西西偷摸得想走人。
莫晴月一把把她拽回来,“江西西!”
“真不关我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说了那些话啊……昨晚我们不是都喝了酒吗?”江西西仰着头,哭丧着脸卖无辜,“都是酒精惹的祸。”
莫晴月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莫名其妙地,她跟周明瑄怎么变成这种被人误会的关系了?!
见莫晴月不吭声,江西西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领子抓回来,“晴月啊,你就这么不喜欢周帅哥啊?他到底哪儿不好了?你确定你就一点不心动?”
莫晴月眼神杀过来。
江西西缩缩脑袋,“那我喜欢他了,你不要难过啊。”
莫晴月推开她的头。
晚上下班,莫晴月去到周家。
周明瑄还在上课。
他坐在所有人的中间,手里的刀一边铲着木头,一边轻声开口:“所有的作品都是每个人内心的反射,所以没有好坏之分。至于美丑之分是艺术的鉴赏范围,还不是你们需要操心的。现在要练的就是手的力道。”
“等你们发现,手的力道和木头的力道不是相对反抗的,而是相连贯的,那便能自由创作了。”
……
院子里发出不重复的削木头的声音。
门半开着。
莫晴月顺着门缝往里看,看着周明瑄松弛感满满的上课模样,有些恍惚。
视线忍不住在他的脸上来回描绘。
……
“晴月啊,你就这么不喜欢周帅哥啊?他到底哪儿不好了?你确定你就一点不心动?”
……
莫晴月一个激灵。
她为什么会想到江西西的话?
可笑。
太可笑了……
“怎么不进来?”突然,周明瑄停下上课的内容,冷不丁地问。
莫晴月回神。
“我不习惯别人在外面偷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