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一听方玉来了,他慌了。
不只是他,整个县衙里的人都慌了。
“县令,这方玉一个人来,我看来者不善。”
“别废话,赶紧想想办法,他是怎么出来的?”
他们都记得清清楚楚,方玉在西南军革去了职位,成了小小马倌,自然构不成威胁。
但他现在出来,事情就有了变数。
县丞摇了摇头。
“哎,要你也没用,我先去顶着,你去县里大户那里商量对策……”
“不必!把他们全都喊来!”
县令县丞两人吓了一大跳,身后冷冰冰的声音,着实刺激到了他们。
“方玉,方,方校尉,是您啊……”
县令县丞尴尬附庸。
“是我,没想到?不要急,咱们都是老朋友,麻烦县丞大人去把其他老朋友也给喊来。”
方玉眯着眼,淡淡道,随后大摇大摆的坐在主位上。
方玉嚣张有他的资本。
原本他还是校尉的时候,耕耘好些年,形成了以他为纽带的利益关系网,所有人都是受惠人。
可方玉没了身份,他们这些人也就落井下石,把所有的罪责推脱个干净。
方玉心里有打算放下,好好生活,重新开始。
但陈诚给了机会,他觉得有必要不留遗憾!
县丞飞速离开,留有县令一个人心惊胆颤的面对方玉。
“方校尉,您看在咱们多年的关系上,您就告诉我您的目的吧,没必要折腾这么多人。”
县令劝慰方玉。
方玉不予理会。
哎!
片刻后,树宁县的几家大户都被县丞给喊来。
他们都跟方玉有密切联系,方玉要是想拉着他们一起死,谁都活不下去!
“方玉!你就说这次你来我们树宁县做什么!别屁股往哪里一坐连句话都不说!怎么?又不是我们害的你,你要是有本事,去找元德县的陈诚算账,来我们树宁县做什么?“
一个脾气火爆的大户看见方玉直接开口骂道。
”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我们都来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几位大户坐下后,好言相劝。
方玉蔑了一眼,瞅着都是老熟人,没少人后,他才站起身说道。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我能理解大家在我落难时恨不得划清关系的行为,真的能理解。”
方玉态度诚恳,微笑着说道。
此话一出,场上所有人的脸色好转许多。
“方校尉,多谢理解。”
“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方玉眯着眼把站起身的大户给喊下。
“既然我理解大家,那大家是不是也该理解理解我。”
“如今军需告急,一共需要两万两银子,时间不等人,只有三天时间,我想大家应该能帮上这个忙吧?”
“三天?你在开玩笑!”
“痴人说梦!三天要两万两银子,你还不如把我们砍了呢!”
“那我就把你们全都给杀了!”方玉突然暴戾,怒声大吼,震得全场皆惊,面色惨白。
“好声好语不听?没关系,三天后,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我要看到两万两银子,看不到,我挨家挨户亲自登门去取!”
”你别逼人太甚!“
方玉不予理会,只是嘴角淡淡勾起笑容,离开县衙,前往下一个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