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能这么想就对了。”
杨长与李俊略作寒暄,立刻把话题引向鸭嘴滩,神秘问道:“我看山下今日动静很大,众头领有没查出端倪?”
“八百里水泊梁山,哪能这么快查到线索?不过王矮虎衣物是真的,就是不知为何在鸭嘴滩附近,邹家叔侄真是百口莫辩,问了寨中所有喽啰,都没人见过那阉人...”
“那最后怎么认定的?”
“能怎么认定?水泊浩瀚兼已入冬,总不能让水军下湖,一寸一寸地找吧?晁天王安慰说他去了金陵,公明哥哥便派出戴院长,去建康府打探寻人。”李俊言罢玩味一笑。
“戴院长可真忙...”杨长感叹完又追问:“李兄以为王矮虎还在否?”
“还在?八成喂鱼了...”
李俊想法与杨长不谋而合,他估计有点头脑的人都明白,而宋江派出戴宗也是心理安慰。
转眼就要天黑,李俊在后山盘桓不久,就急匆匆告辞离去。
扈三娘代夫送客出营,回来看到杨长手指捏着山根,手肘抵在桌上低头沉思。
“官人?你在想什么?”
“在想王矮虎失踪这事,有个疑团一直解不开...”
“什么疑团?”
“如果说那阉货仇人出手,为何事后不清理干净要留下线索?这不是授人以柄么?”
杨长抬头蹙眉看着帐外,昏暗的光线映照出黑色轮廓的脸。
扈三娘想起那夜扈家庄外初相见,也是在黑暗中看到杨长侧脸的轮廓,回忆起祝彪执意不信而产生的争斗,随即喃喃说道:“眼见耳听不一定是真,万一有人刻意如此呢?那阉货死了就怀疑不到官人,你还是好好休养身体,咱们不管这些空闲事...”
“空闲事?不一定...”杨长摇头回应时,被刻意如此四个字提醒,旋即眼前一亮激动起来:“我知道了!”
“嗯?”
“定是有人故布疑阵,把矛头转向邹氏叔侄,这种事一般没法自证,登州众人与宋江就会产生裂痕,他们为了自保也得倒向晁盖。”
“官人是说晁...”扈三娘咽了咽口说,继续说道:“那为何嫁祸邹氏叔侄?我记得官人曾经说过,江州来投之人与宋江亲近,而登州众人则自成一派相对中立,要离间也该离间江州、揭阳头领才对,怎么不是金沙滩童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