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渊在身后喊着,双手未顾及那炙热的火炉将她抱了下来。
将自己放在平地上,看着自己烧焦的裙摆和腿上红得发黑的血液,她的眼里不知不觉地涌出一股泪流。
秦多多用袖子替她擦拭眼泪,不在意地说着,“哭什么,我还活着呢,不但要活着,还要帮你把你主子救出来”
说着秦多多抱了抱她,嘴角微微扬起,这点痛还是算不上什么。
“王,她是…”
还是轲煜的父亲胆子大,仍然不依不饶地指着秦多多,“她是假的”
“荒谬,本王的女儿,本王怎会不识,莫要听信了谣言,让奸人得逞”
“可那信上所言也并非空穴来风,我等也是找人求证过的”
“把人带上来”
人证?她倒是想知道大齐的皇宫中究竟什么时候出了个叛徒,还敢明晃晃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真是胆大包天。
好奇的地盯着大门的方向,直到那人走来时她才看清,这不是苏酒的未婚妻,典乐局的郎局李木子。
自己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倒是主动找上门来。
“我乃东宫典乐局的郎局李木子,也是大齐御史之女,我敢肯定她就是小太监秦多多”
李木子指向她,一脸得意的模样让人忍不住上去扇她个耳光,好让她看看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放着好好的富贵不要偏偏来惹自己。
“你是大齐的人,你说话能信吗?万一你是马前卒,他们想利用你把我大樾搞得人仰马翻”
秦多多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里没有多少人愿意信她,又有多少人想置她于死地。
这一切不过都是做样子罢了,怪不得丝渊说她不愿意掺和这些动脑子的事,会影响她做事的速度。
“我说她是公主她便是,轲长老你现在弄出个人来,这是在质疑我”
“并非如此,王真是误会我了,只是血脉一事牵扯甚广,不得马虎”
王也没有反驳他,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既如此,我这有一人最能证明她所言是假”
王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李木子,这目光让她心底有些慌神,难不成大齐除了自己,还有别的大樾耳目?她就不信这人会比自己的地位还要高。
想到这里,心里的慌乱烟消云散,转而是一种傲然的姿态。
“快把人请上来”
众人顺着脚步声望去,一位面色红润的少年,手中捏着一把折扇,肃然地走过来,其他人或许不知他是谁。
但见李木子那诧异的神色,还有合不上的下巴,就能知此人的身份并不一般。
李木子不知道自己是该跪着还是站着,更不知过了今晚她还能不能活着回去。
声音从嗓子眼里发出,那声音虚弱而又颤抖,若不走近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太…子”
“你是谁?你从前在东宫呆过吗?”
偏偏有那不识趣的出来质问,看齐峋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白面书生,柔弱无力不经打的小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