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之一字断不可轻言,就如公道二字不可轻谈”
秦多多话音刚落,宫外便闪过一条紫电,轰隆的声音震在在大殿之中。
“你根本就不是樾国公主,你是秦多多,是齐峋身边的近侍”
她指着秦多多的鼻子细声喊道。
“什么,不是樾国公主”
“这…这不是欺君吗?”
“简直是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颇有微言。
“太子妃脱罪的方法还真是出其不意,连我的身份都质疑起来,我若不是公主,谁是?你吗?”
秦多多倒不惊慌,只是坐在侧旁的齐峋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酒杯被他死死地攥在手里。
“可你自出使大齐,便从未出示过贵国的帖子,也未曾上交过是好的特品,你的身份不可疑”
“之前是你们招待不周在先,才使得我忘记呈上帖子,至于你所说的求和之物,便是我”
“我是下一任的王,我以樾国为聘嫁与大齐,这还不够吗?”
台下的贵族子弟跃跃欲试的看着她,就连齐王暗淡的眼睛里都闪出了一丝光亮,举国之力为聘,便是一个天大的诱饵。
谁还会去关心尤亦辞口中的真假。
“丝渊,把东西递上去”
皇上身边的大监恭敬的接过那薄薄的册子移交给圣上。
众人急切的目光看着高位之上的人,迫切的想要从他的神态之中探出真假。
本是很轻的声音,但此刻却尤为的震耳,“又一次失礼了,公主见谅”
“这…这不可能,那册子一定是偷来的”
偷来的,她那诧异的眼神让秦多多觉得婵姬的失踪许和她有关,毕竟当初她就是这般来陷害自己的。
“我也并不是有意诬陷娘娘,只是这尸虫从娘娘进来时便叫得急切”
说着拿出别在腰间的小瓶子,瓶塞刚刚拿开,殿内便散发出一阵恶臭,让人忍不住捂住鼻子,却又好奇的探头张望。
“这种虫子都是认主的,有子虫便有母虫,只需娘娘的一滴血,便可证清白”
话锋又是一转,“若不是还好,倘若真的是娘娘,恐会腐烂血肉,三日内化为骨水”
大哥问道:“只是一滴血,当真有此等凶险之效”
“当真,这雪就如同两虫之间的系带,一死而另不可不亡也”
她将手里的瓶子放到尤亦辞的眼前,轻声说着,“一滴血而已,娘娘别怕”
秦多多轻轻地将针扎入她的手指之中,小心翼翼地用瓶子接着掉落下来的血珠。
清脆的声响随着瓶子掉落在地,秦多多抬头看去,齐铮挡在了尤亦辞的面前,憎恨地看着她。
“此法不妥,恐怕有损她的身体”
“太子殿下这话的意思,是承认了”
“是我做的,不用验了”
尤亦辞惊愕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个背影,这个她从未好好直视过的背影,竟然愿意替她负罪。
“你什么都没做,为何要承认?”
尤亦辞的眼中闪过一丝泪花,怒声喊着。
看面前的那个背影纹丝不动,直直的站在那里,站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