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竟把她逼到了这个地步,连这样的密事都能说给自己听,“我是公主,岂是一般的女子可比”
知自己所说并非实话,但若不这么说,怎么绰去她的锐气。
“公主,何必给自己树敌”
“你以为躲就能躲得掉吗?若你不回击,她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丝渊眼里有些疼惜的泪光,不过瞬间便消失了。
“公主受苦了,都是属下无能”
“托师傅的福,我受的苦并不多”
想到苏余恩,她的目光变得柔和许多,只是他身为御前大监,怎么这次没有看见他?莫不是出事了。
“公主放心,苏余恩是大齐宫内的老人,能动他的只有一人”
丝渊看出了她的心事,连忙说着打消她的顾虑。
“安稳就好”
她点点头,将此事压入心底。
次日一辆马车驶离王府。
“我与殿下同乘一辆马车,殿下不怕招人非议”
秦多多拿起一颗蜜饯放入口中,再喝一口茶,茶水流过蜜饯,将蜜饯中的甜味冲到喉咙里,甜中带些苦。
“非议我的从来都不少,也不差这一件,倒是在下怕损了公主的名声”
他抚动手中的折扇,慵懒地躺在软垫上,细长的眼睛盯着她看。
“这些虚名与我何干,我只在乎我自己,此乃私欲,人皆有之不是”
他浅笑一声,“公主豁达”
谈话间,马车行驶到了宫门,齐峋扶她下车,极为平常的动作,在他人眼里却别有深意。
“哥哥对公主还真是不一般”
齐铮身着黄袍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太子妃没和殿下一起来”
尤亦辞的流言宫中都传遍了,再说尤家如今自身难保,她不躲起来避锋芒,难不成还会出来丢人现眼。
秦多多这个问题属实是故意给齐铮难看。
“我听闻剿匪一事有所眉目,尤二少可回家了,太子妃若知晓此事,定会展眉舒颜”
齐铮皮笑肉不笑地敷衍着,“她还不知晓此事”
“那殿下还不快去将此等好事告之于她,免得她一着急又撞上鬼了”
齐峋的嘴角从下车就没落下过,那目光也从未从她身上离开,“公主慎言,太子不信鬼神”
“不信鬼神,也不信天地吗?”
秦多多直视齐铮,看着这个只见过几面的皇子,心中竟为齐峋打抱不平,胸襟气度,志向抱负,样样不如齐峋,又凭何赢他。
“我有事要与齐王商议,先走了,失陪”
秦多多走时向齐峋行了樾国的礼,从齐铮的身边一扫而过,甚至都未曾抬眼看他。
若是他知自己就是当初那个他没杀死的小太监,不知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再次将刀指向自己。
“我怎么感觉公主对我有些敌意,倒是瞧着与哥哥甚是交好”
齐铮双手放在身后,一副储君的姿态戏言着。
“公主住在我的府上,关系近些并无不妥之处”
齐峋的眼神在她走后瞬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