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一听,来的是名女子,这才扔下手里的棍子,将灯笼提在秦多多身旁。
仔细一瞧,是个模样俊俏的女子,声音柔和了许多,“你一女子半夜翻墙欲意何为”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面前的姑娘,泣声道:“可否讨口水喝?”
那姑娘见秦多多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一软便答应了。
到底什么情况,我的宅子里怎么会有人住,还是个如此彪悍的姑娘,这情况小郑子也没和我说呀。
“姑娘一人住在此不害怕吗?”
“本不止我一人,只是如今只有我了”,她面无表情地说着。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你叫我春桃便好”
屋内燃起了烛火,她这才看清春桃的面容,这脸白得几乎全无血色,身上全然没有活人的生气。
“春桃姑娘是一直住在这儿吗?”
春桃点点头,不耐烦地说,“喝完就快点走吧”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春桃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彪悍,反而十分瘦弱,比自己还要瘦,可这么瘦弱的人力气丝毫不亚于石二。
她缩了缩身子,为难的看着外面的天色,“天色已晚,我一姑娘家在外面也不安全”
眼泪有含在了眼眶里,可怜兮兮地哀求着,“姑娘就收留我一晚吧”
“不行,你必须赶紧走”
春桃见她喝完了水,抓起她的袖子就往外撵。
秦多多也没想到,这姑娘一言不合就上了手。
她扒着门框子不肯出去,手抓得有些发白了,“就一晚,明日我便离开,春桃姑娘帮帮忙吧”
“不行,我这屋子里不留外人”
那夜没了烛灯实在是昏暗,可她在宫里常走夜路早已习惯了。
她看见了春涛手上不一样的颜色,手背上有些发黑,好奇的手摸了上去,春桃立刻弹开了她的手。
十分愤怒地喊着,“你做什么”
秦多多吞咽了一口唾液,还感受到了那是一滩粘稠液体,如果她猜得没错,那应该是…
“我喝的不是水”
刚刚屋内只点燃了一根蜡烛,我当是这姑娘节俭,没想到竟是为了掩饰。
春桃变得更加急促了,“快走,你快走,它要出来了”
秦多多错愕地看着她,他是谁?这屋里不是只有他一人吗?
但见春桃的表情我不像是在撒谎,那神色中的惊慌在黑暗中也能察觉得到。
突然春桃的手被什么东西抽离了去,那东西速度极快,还没等看清人就不见了。
秦多多吓得捂住嘴缩在了门后,她靠在门上,那门都变得微颤起来。
明明是自己买的房,怎么突然变成了别人的,变成别人的也就罢了,竟然还闹鬼,闹鬼也就罢了,竟然还能让自己给撞上。
突然发尖闪过一丝凉意,似乎是某种液体自上而下滴落在她的头上。
她缓缓抬头望去,一张脸出现在房梁之上,正扭着脖子盯着她,而那液体便是从他身上一点点流下的。
“啊!”
秦多多大叫一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