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便再没有了声响。
秦多多试探着喊了几声,“殿下,殿下”
见无人回应,立刻转过身去,那水面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处泛起了些许波澜。
秦多多惊愕之余,猛地一扎跳进了水池,点背她认了,但能不能给她个喘气的机会,自己不过轻轻一推,他怎么就被水淹了。
没事没事,还有补救的机会,她心中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两人水哒哒地在水池旁,一个躺着,一个跪着,一致的是两人都面无血色。
秦多多焦急地喊着,“殿下,殿下”
手不停地按压齐峋的身体,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不会是死了吧。
不行,绝对不行,他要是死了,十个自己都不够赔的。
她一鼓气,朱唇贴在了齐峋的薄唇之上,刚落下身下的人便睁开了眼睛。
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秦多多脸一红连忙背过身去,胡乱的说着,“殿殿下,奴才这就去去找太医”
匆忙地离开正殿,差点撞到石二的身上。
石二皱起眉头看着她,“你怎么毛毛躁躁的”
又仔细一瞧,这脸颊怎么红彤彤的,怪异的看向她,“你抹胭脂了”
秦多多根本没听清他问的是什么,支支吾吾的说着,“没,没有”
这就匆匆忙忙地跑开了。
没有他慌什么,太监虽说算不上男子,但也不是女子,抹了胭脂总感觉怪怪的,一想到这儿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齐峋一人坐在地上,着实是愣住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我,我们。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滑稽,我这是被一个小太监轻薄了。
石二在门外喊了几声,他都没有听见。
他纳闷地轻声道:“定是那秦多多又闯祸了”
一听秦多多三个字,齐峋才回过神来,他穿戴好走出内室。
“什么,你说什么,她又怎么了”
石二被问得一愣,她是说秦多多,“她好像偷偷地抹了胭脂,脸色很红,虽说东宫没有明文规定不让太监抹胭脂,那这个行为确实是有点儿…”
话没有说完,就看见齐峋神色异常,他也只听进去了前半句,脸色很红。
又想起刚才的那件事,那水汽,那唇,那红润的脸蛋。
石二盯着齐峋,殿下的脸也有些红红的。
齐峋轻咳一声道:“我一个人出去走走,不用跟过来”
石二迟疑的点了点头,“是”
秦多多跑的慌乱,身上的腰牌不知何时滑落下去,亦不知掉在了哪里。
她跑到湖边,看着湖面里的自己,红着的脸都给湖水染上了色。
使劲拍了拍脸颊,迫使自己清醒起来,“我现在可是太子的近侍,怎能有那种无端的想法,不可以不可以”
本想拿出腰牌来警示自己,可手一摸,咦,怎么没有?
我腰牌呢,腰牌去哪了?
她大惊失色地四处搜寻着,腰牌丢了可就糟了,这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