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二爷也不拘束,当即就带着他的几个兄弟挪到了林七他们那桌,也带了酒坛子来。
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本就性格相投一眼如故的原因,陈琅琳和刀二爷很快就熟稔起来。
等酒楼上菜的时候,两人已经挽起袖子,一人迈着一只脚踏在长椅上面划拳。
“哥俩好啊!五魁手,六六顺……”
“输啦!你喝!”
“再来!”
看着地上落了一个个空酒坛子,林七不由地汗颜。
幸好遇到刀二爷来陪陈将军喝酒,不然按照这种灌法,他哪喝得过啊。
酒过三巡,陈琅琳和刀二爷都喝上了头,竟然刚互相搭着肩膀走出了酒楼,看着街道上无人就开始约起比武。
林七都还来不及阻止,两个醉醺醺的大汉就已经抱拳开打。
两个硬汉是一遍都不带放水的,各自的拳头打在对方脸上都落了痕迹,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什么仇敌互殴。
看着周围几个帮着两人不停打气的刀二爷手下,林七太阳穴突突地跳。
感觉打得差不多了两个人才握手结束。
“畅快!”
“像刀兄弟这样的人才就该来我们军营!在这镇上混着实是大材小用了!”陈琅琳大笑着说。
“好男儿志在四方,若是有机会,我也是想像陈将军一样上次战场。”刀二爷回道。
“这家的酒喝得不过瘾!我那里有几坛上好的长安酒!跟我回去,我们再战!”
“行!”
接着,两个男人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朝着前方走。
林七跟着两人,把他们送到了陈琅琳住的地方才离开。
陈琅琳回去后又和刀二爷喝了一场酒,直到最后喝得醉醺醺的,转头倒在榻上就睡死了过去。
这夜,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在陈琅琳正美滋滋地做着美梦的时候,几个被遗忘的粮商正可怜巴巴地躲在仓库的屋檐下面,找了个角落瑟缩。
每当一阵无情的寒风刮来之时,他们都冷得抱团直打颤。
在微弱的火光映照下,望着这漆黑的夜与不停歇下着的大雨,众人直感觉心凉凉。
最后还是有人坚持不住,讨好似的对着旁边的士兵说,“小兄弟,这都子时了,求求你们让我回去吧。我这实在是冷得遭不住了啊。阿……阿嚏!”
“不行,将军那边没说,你们就不能回去。”同是和粮商们站在屋檐下的士兵冷冰冰地说。
“能不能劳烦你们帮着去知会将军一声?”
“不行,将军已经睡了。”
粮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