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逸拨开若墨,亲自查看清宛的伤势,手法娴熟,令苏鑫不禁赞叹:“皇上自己也会诊断,何必再问臣?”
尘逸清嗓道:“朕只是心急,若云、若墨,你们照顾好皇后,等她醒来,再报朕。”两侍女连声应诺,心中无底,唯恐皇后若有闪失,自己难辞其咎。
尘逸打量屋子:“这是谁的屋子?”
若墨答道:“是去锦宫掌事姑姑的,娘娘受伤,未敢送入别的屋子。”
尘逸看向门外老宫女:“就是她?”
“正是。”
尘逸冷笑:“一个奴才住得比主子还好。”老宫女闻言,吓得磕头求饶。尘逸挥手道:“一切待皇后醒来再说。”
尘逸的目光回到床榻上的清宛,她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若墨轻声叙述:“皇后娘娘一路被搀扶到这里,奴婢们担心若再移动会加重伤势,故暂留此处。陛下请宽心,苏大人已尽力施救。”
尘逸点头,握紧清宛的手,心中充满复杂的情感。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间房虽然简陋,却也尽力收拾得干净整洁。他沉声道:“苏鑫,太皇太后的情况如何?可有好转?”
苏鑫收起医箱,回道:“太皇太后体虚多病,虽非顷刻危急,但也需长期调理,臣已经安排人手照顾,陛下勿需过于忧虑。”
尘逸微微颔首,随即对福安说道:“立即传旨,调动宫中最好的太医过来,不得有误。”
福安忙不迭地应诺,匆匆离去。尘逸的目光再次落在清宛身上,心中翻涌着痛惜与焦虑。冷月和若墨在一旁侍立,忧心忡忡,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名太医气喘吁吁地赶来,身后跟着福安。尘逸眉头一挑:“怎么这么快?”
福安躬身道:“回陛下,正好遇见苏太医在殿外等候,便立即带来了。”
太医上前跪拜,随即开始为清宛诊治。他仔细查看伤口,确认无大碍后,开了几道药方交给若墨:“这几味药按时煎服,伤口每天清洗换药,休养几日应无大碍。”
尘逸松了口气,但心中疑问未解。他转向冷月:“你说这事来得蹊跷,可有证据?”
冷月犹豫了片刻,声音低沉而急促:“奴婢未能亲眼见证此事,但若墨在现场时发现那条路异常湿滑,与平常截然不同。据她所说,小内侍们都觉得步履艰难,这在往常是极为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