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瞳愣住，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我摊了摊手，默默地到了客厅里坐下，发现婷姨正望着窗外发呆。
“婷姨，你想什么呢？”我主动去跟婷姨搭话。
婷姨回过神来，说：“没什么，在想以前的一些事。”
我好奇地问：“婷姨，你是怎么认识你丈夫的？”
婷姨苦涩的一笑，说：“说来也都是缘分吧，其实我第一任丈夫不是他，我的第一任丈夫……在工地出了意外，所以就……”
婷姨没有说下去，但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
她的第一任丈夫应该是在工地出意外死了。
“那工地那边赔钱了吗？”我问。
婷姨说：“工地老板跑了，我跟工友们也走散了，没有人可以依靠，多亏了涵涵她爸，我才能回山东。”
“哦，这样啊……”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来当年闯关东的人真不少，说实话，我爸当年也闯过关东。”
婷姨微微一笑，说：“是吗？那还真是巧呢，你爸是鸢都人，我也是鸢都人，说不定我们以前还在同一个工地上见过面呢！”
这个话题似乎让我和婷姨的关系近了一些，我笑了笑，继续说：“有可能哎，婷姨，你当时是自己去的东北吗？”
婷姨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当时在鸢都工作，后来遇到了一个工友，我们一起去了青岛，在青岛打了一阵子工后，认识了我的第一任丈夫，后来又跟着他们闯的关东。”
我说：“婷姨，你的经历还真丰富。”
婷姨苦涩的一笑，说：“那个年代就是这样啊……”
我说：“现在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婷姨笑而不语，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桌子的老板娘，问我：“你觉得涵涵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啊？”
“她挺好的啊。”我说。
“涵涵她吧，从小被保护的太好了，太单纯，太容易相信别人，用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有点恋爱脑。”婷姨对我说。
我寻思婷姨还挺赶潮流，连恋爱脑这种词都能说出来。
婷姨继续说：“当初涵涵带阳硕回家的时候，阳硕还是个唯唯诺诺的年轻人，看起来挺老实的，但她爸却说，阳硕这孩子不行，他不是一个老实人，他现在之所以老实，是因为他没有坏的资本。
“当时我还觉得他说的不对，还觉得阳硕这孩子挺好的，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丈夫的眼光有多毒辣。”
婷姨似乎话里有话，表面上是说阳硕，暗地里其实也是在敲打我。
我说：“婷姨，等我们在一起之后，我肯定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婷姨笑了笑，说：“阳硕当初也是这么保证的呢。”
我愣了一下，说：“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上涵涵的房本呢？”婷姨依旧面带微笑。
我点头，说：“那我就不上。”
“还要做好婚前财产证明。”婷姨继续说。
我点头，说：“好。”
我本就不是冲着老板娘的财产去的，如果真是那样，当婷姨提出这些条件的时候，我就该换目标了。
我本就不是一个拜金势利的男人，怎会为了钱财去欺骗一个女人的感情呢？
婷姨见我这都答应了，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沉默了片刻后，问：“婷姨，许烨是你当年在东北打工捡回来的孩子吗？”
婷姨身体一颤，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有些黯淡。
“不是。”婷姨回答。
我问：“那是什么时候捡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