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了许久，最终还是陈言败下阵来，默默看向一旁，“小学姐，做人要有信用，明明已经约定好的事情，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这样是不道德的。”
等他一说完，姜慕禾当即点头，“嗯，我不道德。”
陈言嘴巴张了又张，却不知该说什么。
姜慕禾目露幽怨，“到底牵不牵嘛，手都举酸了。”
“我……”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可是……”
“我们清清白白！”
“……”
陈言犹豫了片刻，无奈苦笑。
本就裂纹密布的道心上，增添了一道不可修复的深缝。
阳光和煦，微风温暖。
陈言望着眼前的女孩，呼吸加深了些，最后伸出左手牵住她已经举了很久的小手，入手一片滑嫩。
姜慕禾眸角上弯，脸颊上荡着动人的笑意。
从校门口到学校驿站，走路也就七八分钟，可这七八分钟对陈言来说，却度秒如年。
这一路上遇到的任何人，在看到两人牵手的行为后，第一反应都是掏出手机，拍照留念。
想都不用想，这件事情肯定会被捅到学校论坛上。
一想到这个情况，陈言忍不住深深一叹。
听到叹气声，姜慕禾小指在陈言掌心里划动，“哥哥，为什么要叹气？”
如此亲昵的称呼，让陈言一阵头大，试探性地开口：“小学姐，我跟你商量件事情。”
“嗯，你说。”
“以后…手可以随便牵，但能不能别叫我哥哥。”
“不叫哥哥，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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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名字。”
陈言本以为自己提出的这个要求，会让姜慕禾陷入纠结，谁知她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便点头同意，“好，一言为定。”
“唉？”
陈言无比意外，“你这就答应了？”
姜慕禾脑袋一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相比于称呼，我还是觉得牵手更加重要，所以没什么好纠结的。”
听完她的解释，陈言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悔意。
早知道如此，他就把刚才的提议反过来说了。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陈言耳边就传来了姜慕禾的声音。
“你是不是在后悔？”
“我…后悔什么？”
“你在后悔，为什么不把刚才的那个提议倒过来，只让我叫你哥哥，不让牵手。”
姜慕禾得意地哼了哼，“陈言，你那点小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告诉你，我很聪明的。”
陈言：“……”
卧了个槽！
她…好像还真挺聪明的……
这个瞬间，陈言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在，一直以来，他都给姜慕禾打上了懵懂无知的标签，可实际上姜慕禾和他年龄一样，还是去年江北的省状元。
她只是在人情交际这方面懵懂无知，可她不是憨憨……
简单来说就是情商低，智商高。
“说好了，以后这手我想怎么牵，就怎么牵。”
“咳…那个…我可以耍赖吗？”
话一出口，陈言面前多了一个小拳头。
姜慕禾眼中透着威胁，“你耍赖一个试试，我告诉你，我打人超痛的！”
陈言打了个寒颤。
对于这方面，他可是深有体会。
当初的那一板砖，至今仍让他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