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秒后，车子熄火。
黎阳气冲冲地下了车，面色极为不善。
顾及到小姐还在，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骂人的冲动，低声对着陈言发出质问，“这就是你说的正人君子？”
陈言面不改色，“黎叔，姜慕禾马上就要上大二了，早就到了穿衣自由的年龄，她穿什么和我是不是正人君子有什么关系吗？”
黎阳声音压的更低，“夫人不允许小姐谈恋爱的。”
陈言笑了，“我和小学姐只是朋友。”
黎阳眯着眼，见陈言不像是在开玩笑，面色稍缓，“这样最好。”
就在这时，姜慕禾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言，我问你话呢，你希望我明天穿……”
这次陈言有所防备，快步上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随意，我都行。”
姜慕禾玉颚轻点，眸中闪着好奇，“你是怎么说服黎叔的？”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听不懂。”
“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少打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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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叮咚——”
门打开的那一刻，陈言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门外，一袭黑色长裙的姜慕禾，五官粉雕玉琢，肌肤白里透红，扎起的青丝为其增添了几分温柔，尤其是蝴蝶结上的红色丝带，更是点睛之笔。
过膝的裙摆下，露出一节裹着黑丝的玉腿……
咦？上面还有字母？
一时间，陈言看直了眼。
五星上将麦克阿瑟曾说过，男人可以不知武松会打虎，可是必须识得黑丝带字母。
由此可见，黑丝带字母的杀伤力有多大。
再往下看，白色无骨雪袜搭配着黑色圆头小皮鞋，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让人找不出任何瑕疵。
她整个人如一幅画卷，刻画着人间至美。
这种美，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倾国倾城？
颠倒众生？
多少都差点意思……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陈言只能想到一句话。
人间女子皆低眉。
注意到陈言的眼神，姜慕禾唇角敛着浅笑，今天早上她在挑选丝袜的时候，纠结了将近一个小时，最终才选定了这条。
看陈言的反应，似乎还不错。
陈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忍不住干咳一声，堵在门口的他往一旁让了让，指着客厅餐桌上的早餐，“去吃点东西，等会儿就要出发了。”
姜慕禾来到餐桌前坐下，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送进嘴里，满足的愉悦感迸发。
在她左侧，陈言单手托着脸，目不转睛地欣赏着窗外的美景。
啧，今天天色不怎么好啊，有点黑，黑中透着白。
姜慕禾疑惑，“你不吃吗？”
“已经饱了。”
陈言心中暗暗感叹，怪不得古人发明了秀色可餐这个词，之前还不是特别理解，现在嘛，他终于体会到发明这个词的人有多快乐了。
姜慕禾螓首往另一侧歪了少许，顺着陈言的目光低头一看，“好看吗？”
“好…还可以。”
“要摸吗？”
陈言满脸正色，“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可是正人君子！”
下一秒，姜慕禾的手一抖，筷子掉落在脚边，“可以帮我捡一下吗？”
陈言有点难绷，可对上她清澈且无辜的小眼神，又不忍心拒绝。
刚蹲下身，他耳边再次响起了姜慕禾的声音，“我腿有点酸，你可以帮我捏一下吗？”
陈言瞪大眼睛，猛然抬起头，强调道：“我再说一遍，我是正人君子！”
“捏一下嘛。”
“……”
一分钟后，姜慕禾鼻间发出一声轻哼，脸上浮现出两团坨红，弱弱开口：“轻点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