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反应是快,但是楚一比他更快,已经快一步将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了。
吴县令顿时不敢动了,咬牙瞪着云辛籽。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什么,吴里正不都说了吗?东西拿出来,我们皆大欢喜不好吗?我只是想要好好过日子,又没兴趣陪你们玩儿。”
云辛籽虽然是笑着说的,可眼下的寒霜却如有实质,吴县令本以为云辛籽只是个会些小手段的女子,却没想到她如此胆大果决,就这么进来威胁他。
吴县令哪里会让他如愿。
“你们的户籍是上头要压着的,本官若是给了你,这官也是做到头了。”
吴县令又开始用老一套去敷衍,云辛籽笑了笑,拿出怀中的那张契书,在他面前扬了扬。
“不拿就游街吧。”
吴县令的脸色从疑惑不解到后来的愤怒不已。
他没想到吴里正这么蠢,竟真的签订了这样的契书!
这样的民间契书虽然没有官印,但是上头有数十名村民亲笔签下名讳,就已然生效了,也就是说,就是告到巡抚那,也是云辛籽占理的。
若只是普通游街哪有什么,重要的是,她要求边游边高声大喊:我是坏人,若是照做,他官威何在,他的脸面岂不是被踩在泥地里。
“怎么样?游街和我们的户籍,总得办成一件事吧。”
吴县令恨得要死,却不敢乱动,脖子上还架着刀呢,他只能剜了一边的吴里正父子。
“蠢货,你干的好事!”
吴里正父子还觉得自己被吴县令连累了呢!这会骂他们自然不高兴了。
“那还不是你自己的错,我们都没怪你害了我们一家,你倒恶人先告状了。”
“要吵架办完了事大可以慢慢吵个几天几夜,现在还是抓紧做决定吧,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吴县令觑着脖颈间的匕首,又惊恐又气怒。
“祈南王,您堂堂亲王,和一个流放犯搅和在一起,为了这样一个下贱的女子,不惜暗害本官,不怕我上奏陛下知晓吗!”
楚萧御听了这话,脸色一沉,刀刃更近了几分。
云辛籽却拦了一下,笑得和煦,但笑容不达眼底。
“吴县令,指控得有证据,你凭什么认为他是祈南王?凭什么说他害了你?”
她的毒一般人都无法发现,除非是之前那个黑袍人。
“前些时日,祈南王大闹县衙,衙役都能证明,他留给本官一个杯子,杯子上抹了药,他自以为下得高明,没想到本官身后另有高人吧。”吴县令提及所谓的高人,还十分得意,“还有那日,你给本官下的什么毒,让茶水变黑的,那高人也知道,你们俩残害朝廷命官,现在还来威胁本官,以为本官奈何不了你们不成!你们现在最好乖乖地夹着尾巴做人,不若我就上书一封,让你们都无法苟活!”
吴县令这些日子似是被憋屈惨了,现在难得能拿捏两人,自然不会放过,整个人腰板都挺直了。
“哦?高人?吴县令该不会觉着有他在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吧,您这官做的,有些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