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藏闻言,脸上绽放出由衷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对师父健康的欣慰,也有对过往时光的深深怀念:“那便好,那便好……师父身强体健,实乃我辈之福。只是我这西行路上,风雨兼程,取经归来又匆匆,竟未能亲自探望,心中总有愧疚。”
言及此处,唐三藏的语气中不禁带上了几分自责,但随即被释然取代:“不过,知道师父依旧硬朗,还能与师弟你‘切磋武艺’,我这心,也就踏实了。”
“师兄啊,你可别老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师父他老人家心里明镜似的,就喜欢我们这些徒弟活蹦乱跳的。至于惹他生气嘛,嘿嘿,那也是我们师徒间的小情趣。”法海摆出一副“你懂什么”的表情,继续说道,“有些老人,看似严厉,实则乐在其中。师父他啊,打我的时候,那眼神里分明是享受嘛!每个人的脾性不同,师父这份童趣,你可得学着点。”
唐三藏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释然笑道:“师弟言之有理,是师兄我着相了。不过,师父既是出家之人,怎地还如此……”话未说完,他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法海接过话茬,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师兄,你有所不知,师父的境界远非你我所能及。他早已可证罗汉果位,却甘愿留在金山寺,那是因为他对这方土地、对我们这群弟子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愫。金山寺能有今日之盛况,全赖师父一手经营,他不仅仅是在教我们修行,更是在教我们如何做人,如何担当。”
说到这里,法海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那个为了金山寺呕心沥血的师父:“师父他,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在守护着我们每一个人。这份深情厚谊,又岂是简单的出家二字所能概括的?”
唐三藏听后,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师父的敬佩,也有对自己过往的反思。他暗暗决定,无论未来道路如何,都要铭记师父的教诲,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恍然大悟间,师父的心境竟是浩瀚无垠,远超我这凡尘俗子所能及。玄奘师弟已在灵山位列佛祖,而我却仍在这里徘徊,心中满是自愧不如……唐三藏轻声细语,眼神中闪烁着对过往的深思,手指间不自觉地拨弄着念珠,每一声佛号都似乎在为心灵寻求一丝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