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那场长达三年的国际调查闹剧,对九一八事变的审理,如同夏日里的一场虚妄的凉风,虽然最终得出了‘侵略’的公正判定,却不改小鬼子盘踞东北的冷酷现实。退出国联,对侵略者而言,不过是拂去袖口的一粒尘埃,而对于渴望和平的亿万中华儿女来说,却是又一轮深深的绝望与抗争的开始。
“所以,我们不能等,不能靠。只有握紧手中的枪,以血肉之躯筑起长城,才能让那些窥伺者知道,什么是中华民族不屈的脊梁!”周卫国的声音铿锵有力,穿透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也点燃了每个人心中那份熊熊燃烧的爱国之火。周卫国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轻吐字句,宛如冰封下的暗流涌动:“把吃到狗肚子里的美味,奢望它自愿奉还?那不过是天真的幻想。想让这贪得无厌的恶犬松口,唯有狠下心肠,一刀毙命。”他话锋一转,声音里透露出不可动摇的决心,“此次北上,我们的征途清晰而坚决——将那条盘踞在东北的‘倭国巨蟒’斩于马下,夺回失去的领土,甚至跨越海洋,直达它的巢穴,让那些为非作歹之徒,尝尝被命运剁碎喂狗的滋味。‘犯我中华者,天涯海角,虽远必诛!’”
陈正伦接过话茬,沉吟片刻,目光穿透地图的细密纹路:“南线山海关,宛如天然屏障,却也是小鬼子重点防守之地,有东北军的影子,战斗更为复杂。我想,咱们不如避开锋芒,来个‘曲线救国’。”他指尖轻点热河,语气中带着策略与考量,“我们先潜入热河省的心脏地带,绕道阜新周边,于苍茫林海中,寻找一处隐蔽而坚固的港湾,作为我们革命的摇篮,蓄势待发。”
周卫国点头赞许,眼中闪烁着赞同的光芒:“陈兄此言极是,阜新之地,进可攻,退可守,正是建立根据地的理想之选。至于如何开拓这片土地,呵,我们的剑,自然是对准了那群蠢蠢欲动的‘东洋鬼’。”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与决绝,“不抢汤玉麟的基业,不夺张少帅的权柄,此时此地,唯有驱除鞑虏,才能凝聚人心,共赴国难。”
陈正伦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开口:“确实,此时若卷入内部纷争,无疑是自我消耗。但取得一块地盘,也未必全然需要暴力抢夺。”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睿智,“周老弟的名声在外,英雄气概早已传遍四方,只需一纸倡议,一纸信念,足以聚拢无数愿意为国捐躯的勇士。你我携手,共筑坚固壁垒,无需借助外力,亦能撑起一片天。”
周卫国闻言,笑意更甚,仿佛已经看见了未来的胜利曙光:“正是如此,以我心之所向,化无形为有形,即便是微光,也能汇聚成照亮黑暗的火炬。不求欠任何人情,只愿不负这片热土,不负千万同胞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