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苏以沫只是在某个方向研究过一段时间，自身有一定的知识底子，但是这个底子却不牢。
苏以沫知道自己说的一些东西已经是七年之后，那时的冯老先生交给她的了，那时中医是什么水平，现在中医又是什么水平，苏以沫是没有那个能力分辨出来的。
所以只能是冯岭问什么，她知道什么便答什么。
但是其实问题并不大，左右她学的都是些浅显的东西，这种东西即使是发展了几年时间，但变化也变不到哪去。
当天晚上，冯岭回去之后按照苏以沫所说的一些方法，发现有些地方确实可以得到一个新的突破。
这个结论的得出其实并不难，只要多实践几次，冯岭觉得自己未必不可钻研出来。
但是有的时候，可能这样一个小小的结论，却是要花费数年才能钻研出一个结果。
本以为自己的水平也就到达那里了，但是苏以沫的到来，她所提出的一些思路，似乎给自己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向。
他停滞了很多年的医术，也许在今后也还能继续得到一个质的提升也不一定呢？
但是苏以沫一直都知道的，她所说的方向，其实正是未来的冯岭所钻研出来的，只是这一次提前了罢了。
虽然自己这样有些不厚道了，但是当初一直听冯岭感慨，如果他的人生可以再长一些，他未尝不能让中医发展更上一层楼。
中医，是他愿意用尽一生去钻研的，是他毕生的追求。
这样，也算帮他节省了一些时间吧。
但愿她做得没错吧。
……
回家之后苏以沫正准备看看苏璨给她寄了什么过来，手机铃声在这时响了起来。
她只好放下手中的箱子，然后转身去拿了手机接电话。
“喂？”她一手拿着手机，又去抽屉里翻出小刀拿在手上，等会儿拆快递用。
“苏小姐，是我，祁月白。”那边很安静，祁月白声音不大，但完全能够听得清。
“我答应你的条件……”
其实他还有很多话没说完，比如关于玉坠的，还有关于阿芙卡医生的，但是这句话之后他就没再出声了，等着苏以沫的回答。
“行，我知道了。”苏以沫没有任何意外地答应了下来。
“玉坠的事你放心，时悦肯定会给你的。”苏以沫笃定地说着，“至于阿芙卡医生那边，下月她会来S市这边有个医术研讨会，我会帮你联系。”
“好，谢谢。”祁月白似乎不怎么擅长沟通交流，这句话说完之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蒋哲当年是因为祁月白才会出车祸，而那场车祸彻底导致他的双腿再也无法站立起来。
原本是要截肢的，但是他们始终坚持，相信总会治好的，后来花了很多钱做手术，总算保下了这双腿。
但是蒋哲依旧没办法站立。
祁月白也是听说国外的阿芙卡医生曾治愈过这类患者，于是才想着试试。
但是苦于一直没办法联系到对方，且他们至今都还没凑齐诊金。
蒋哲是个漫画家，平常会宅在家里画些漫画赚些钱，勉强能养活他们两个。
祁月白虽然是黑客榜的第一Q神，但是他很少掺和这里面的事情，所以除非真的走投无路，否则他不会用这种方法赚钱。
而且一旦让蒋哲知道这些事情，他也一定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