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啊,你知道张家为什么要投资华北学校吗?”
张风月抿着唇不言。
“虽然华北学校是私立学院,建设也有各个家族的资金投入,但他们投入最基本的原则,就是华北学校要做到最大程度的公平公正。”
“当然了,张家从商,你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一些商场的招数,商业股东如何去平衡,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校长从始至终都平静得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
也没有点明什么。
可就是这样的态度,让张风月觉得非常难堪。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想要做到一件事,
偏偏人不遂他愿!
“校长,大事上,希望您能拎得清。”
校长听到这话笑了,“大事上,我向来拎得清。”
张风月顿时沉下了脸。
“那你不要后悔。”
他语气过于深沉,甩袖离去,显然气急。
“哥哥!”
张艺馨看看张风月,又看看校长,焦急地叫了一声。
如同校长自己所说,能够权衡权贵,必定有他的独到之处。
张艺馨虽然娇纵,却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该低头就低头。
“校长您别往心里去,哥哥今天就是太生气了,他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校长摆摆手,面色不变。
张艺馨咬了咬牙,追着张风月出去。
此时的张风月眼睛已经因为生气憋得通红。
张艺馨心疼地扯着他的袖子,大大的眼睛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哥哥,你要是因为我在那受了委屈才这么做,那我现在不觉得委屈了,就让她进学校就是了,可是哥哥,你不能这么冲动,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张家势力本就错综复杂。
祝宝莲的几个儿子各种争端,他们这些做孙子孙女的也深受其害。
张风月是张艺馨在这个家唯一的温暖。
她不想跟他分开。
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张风月却摇了摇头,头上有发丝杂乱地垂在额前,让他目光愈发深邃。
“馨馨,如果宋枝瑶进了华北学校,那她必定会重回张家!我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不是自己也说了不想回吗?”
张风月眼底逐渐冰冷,“利益当前,有几个能守得住自己的心?
若不是大爷早死,三叔又醉心寻龙,小叔并非张家亲生,四叔做事又不顾情分,奶奶怎么可能将张家交给我爸打理。”
张艺馨不解:“这样的话,张家能用的人不就只有二叔了吗?张家的掌家权肯定要交给二叔的啊!”
“不,”他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又刺痛又冰冷,“奶奶她绝不会将张家交给一个小三的孩子。”
张艺馨喉咙有什么东西哽住,想要安慰什么,看他越来越悲戚,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哥哥,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
入夜。
宋枝瑶跟刑成找了个学校附近的宾馆。
这个年代的住宿条件不怎么好,地砖到了晚上散发着冷气,不过好在被子也带着晒过的香味;陶瓷茶缸的牡丹花虽然掉了锈,却通体透白,也算是干净整洁。
二十块钱一晚,对宋枝瑶来说也很划算。
刑成大致洗漱了一下,去给她买了份云吞,边吃边道:“今天的事估计很快会在学校内传开,我觉得那兄妹俩不会放过你。”
夜凉如水,繁星点缀的夜空静谧却又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宋枝瑶转脸从包里拿出五张符箓,自己绑在手上三张,给了他两张。
望向窗外。
“你说得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