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琛清冷的视线从姜大海身上转到她脸上，语气清淡，“陈医生，你没事吧？”
江母还没回过神来，惊疑不定地看着江绾，不知道眼前的陌生男人怎么会叫女儿陈医生。
江绾短暂的愣神以后，攥紧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目光镇定对对上顾庭琛的视线，“我没事，您怎么在这？”
顾庭琛皱眉，似乎有点嫌弃楼道里的油漆味，淡淡道，“找人，路过这里。”
刚巧，就遇到了她。
江绾暗道临城这么个小地方，还是萃雅九院这种几十年的老小区，住的都是原来村子里的拆迁户，宋先生这样的档次，会有什么朋友住在她从小生活的地方？
她正想说什么，里面的姜大海见没人理他，叫嚣了一句，“江……唔！”
没等他开口，江绾反手就抄起面前的小鱼缸，抬手泼了过去，“闭上你的臭嘴！”
她这一下，把顾庭琛也吓了一跳，惊讶地挑眉。
倒是没想到看着文文弱弱的陈曦还有这样暴躁的一面。
不过，想到她家里这个情况，也就理解了。
江绾吆喝完了姜大海，也不管他死活，就径直拉着江母出了门，示意她先去邻居那坐一会。
江母期期艾艾，目光一直落在顾庭琛的身上。
江绾知道她想什么，只是想到刚才她本能地护在自己身前，心里发酸，“别想了，他是我的客户，才认识几天，没钱给你们。”
江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眼底却还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江绾看得心冷，逼着自己转过头去，也不管她想说的是什么，伸手把她推进邻居奶奶家，这才回头去找顾庭琛。
顾庭琛没在楼上久留，这么一会已经下来了。
江绾跟下来，不好意思道，“宋先生，让您见笑了。还有，刚才的事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