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亡妻,就叫江娩。”谢忱的声音低沉,却如同惊雷,在江娩耳边炸响。
江娩愣住了,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不是怀疑,是自己绝对听错了。
谢忱的亡妻怎么会和自己的名字一样?
“摄政王,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江娩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
谢忱没有笑,他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江娩,一字一句道:“我没有开玩笑,你就是我的妻子,江娩。”
江娩的心跳骤然加速,一种荒谬的感觉涌上心头。
“……摄政王,你疯了吗?”
江娩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谢忱的妻子,更何况她之前经历的种种让她已经对想要莫名靠近她的男人避之不及了。
尤其是像谢忱这样危险的人。
“是,我的确是疯了。”
谢忱这么说着,眼神却无比的平静。
“你是我妻子这件事,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一意孤行,是我的妄想,但是从很久之前我就一直这么想着,盼望着这件事能够成真,可是……”
谢忱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可惜他盼望的却是江娩怀孕的消息,甚至后面还传来了她的死讯。
这令他无法接受。
“我们……之前认识吗?”
江娩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与眼前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有关的任何记忆,却一无所获。
“我认识你,但你,早就把我忘了。”谢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
夜深人静,江娩躺在摄政王府为她准备的房间里,却毫无睡意。
谢忱的话,如同魔咒一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与谢忱有任何交集,更遑论是夫妻关系。
可是,谢忱的眼神,语气,都不像是作伪。
难道,她真的失忆了?
不可能!
她这些年的记忆都完整无损,从与裴泓羽有了婚约,到嫁给他,再到被他陷害至死,每一天她都记得无比清楚。
但是谢忱到底是谁呢?
他是什么时候和自己有的交集,她完全想不到。
江娩烦躁地翻了个身,却不小心碰到了床头的香囊。
淡淡的安神香气,让她烦躁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她起身下床,披上外衣,决定出去走走。
夜色如水,摄政王府的花园里,却灯火通明。
江娩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处凉亭。
凉亭里,谢忱坐在石凳上,怀里抱着熟睡的谢思依。
他轻轻拍着谢思依的背,动作轻柔,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江娩从未见过谢忱如此温柔的一面,在朝堂上,他杀伐果断,冷酷无情,是人人敬畏的摄政王。
可此刻,他只是一个慈爱的父亲,一个温柔的人父。
江娩的心,莫名地被触动了。
谢忱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见来人是江娩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个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