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初雪,征战三年有余的裴小将军凯旋,全府欢庆之余,江娩却被归来的夫君一巴掌扇倒在地上。
“贱人,说!你肚子里怀的到底是谁的野种!?”
江娩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江念念便抢着说道:
“裴哥哥,我相信姐姐她真是一时糊涂了!她不是有意要背叛你的,大抵是苦守空闺的日子太难熬,可今日是你归来大喜的日子,你就饶了姐姐这一次吧!”
江念念轻飘飘的几句讨饶的话便坐实了江娩偷人的罪名,裴老夫人这时也坐不住了,上去冲着江娩就打。
“你个不守妇道的小贱人,我儿在外征战九死一生的,你却背着他在府里偷人,还说是他的种,当我们裴家都是死人吗?!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人……”
江娩一边护着肚子一边躲,“我没有偷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念念传话给我的,年初时阿羽曾回来过,那一晚他确实是与我有了孩子,他还给我写了好多封家书让我好好安胎!”
江念念一听直接急哭了,“姐姐,我可以为你求情,可是没有的事你也不能硬拉我下水,我和裴哥哥也三年未见了,我去哪里给你传话?”
“住手!”裴老将军也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呵斥了这场闹剧。
裴老将军凝目注视着江娩,叹了口气,“裴家与江家世代交好,你又是江家的嫡长女,是江家的门面,可事关两家的清誉,兹事体大,此事不得不谨慎。”
江娩的肚子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她忍着疼痛点了点头,冲着身边的丫鬟莹儿说道,“你去,把阿羽这几个月寄回来的家书拿过来。”
莹儿闻言却也是一脸茫然,“夫人,奴婢不太懂您的意思,什么家书,奴婢没见到过啊。”
江娩着实怔了一下,“莹儿,你在说什么?!那些家书是你拿给我的,我每次看完也让你好好放起来……”
莹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神色又慌张又胆怯,“奴婢真的不知道夫人说的家书在哪,夫人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江娩听到后如坠冰窟,她继而看见了裴泓羽与江念念暗中对视的那一眼,瞬间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原来这竟是一场酝酿了数月的阴谋。
深夜的柴房里隐隐传出鞭挞之声,江娩紧咬着牙关不肯出声,尽管数种酷刑皆上,她都不肯招认这莫须有的罪行。
“我说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不管你认不认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江念念这时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看见已经不成人样的江娩一改白日的小白兔姿态,嬉笑出声:
“反正你离死也不远了,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那晚与你苟合的男人不过是我在街头随便找的地痞罢了,现在整个裴府都知道你是个背着丈夫偷人的烂货!”
江娩颓然地倒在蒲草上,双手的骨头都已经被夹断,嘴唇都被咬烂了,她掀起眼皮瞪着江念念。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你我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江念念一脚踩在江娩的手背上,狠狠碾压!
看着江娩痛得失声的样子,她怨毒的目光紧紧盯着江娩:“江娩,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是蠢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