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说过放过你，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苏晨沉声道，“我想做个试验。”
“请您放我离开，大人，求您了，您怎能食言！”提及试验，丽娜丽面色愈发惨白，五官因恐惧而扭曲。
试验？对一个俘虏进行的试验，恐怕是关乎生死的残酷实验！
此刻，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丽娜丽的心头。“似乎天使的堕落是无法逆转的。”传说中，堕落的天使再也无法重返天堂。
然而苏晨并不认同，他认为天使堕落更可能源于信念或信仰的蜕变，由白转黑。当年阿萨谢尔的羽翼染黑，从天堂陨落，追随他的堕落天使，正是因崇拜阿萨谢尔而背弃神明，信仰动摇。
当然，有些堕落天使并非出于崇拜，而是内心滋生黑暗与邪念，自愿堕落。苏晨设想，若能强行改变堕落天使的信念，或许能令她重归天使之道。
他翻开漆黑的信仰神典，借助神典之力，将神力笼罩丽娜丽，尝试强行扭转她的信仰。
光幕之下，丽娜丽的脸庞变得可怖，各种情绪在她脸上交织：怨恨、恐惧、畏惧、痴迷、虔诚……不断变幻。
象征堕落的黑色羽翼也开始转变，黑白交替，如同挣扎的边缘。
丽娜丽痛苦地尖叫，又发出舒缓的低吟。几番轮回后，一切终归平静。此刻，丽娜丽的双翼一黑一白，痛苦的表情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对苏晨深陷痴迷与虔诚的目光。
苏晨长舒一口气，几乎耗尽大半神力，仅让丽娜丽的一只翅膀恢复洁白。但这个方法似乎可行，只是消耗过大，难怪前任神祗对堕天使漠不关心……与其让他们重获新生，不如让天使之池再孕育一位天使来得轻松。
“主宰。”半空中，丽娜丽轻启樱唇，吐出这两个字。
“嗯？算是成功了？”苏晨不确定，毕竟丽娜丽的另一只翅膀仍是黑色。
尽管如此，苏晨收回锁链，将丽娜丽放下。落地后，她屈膝跪在苏晨面前，低垂头颅。
“主宰，请宽恕丽娜丽之前的冒犯。”“我原谅你。”苏晨答道。
“感谢主宰的仁慈。”“抬起头来。”闻言，丽娜丽抬起低垂的头，凝视苏晨。
她的眼神一半圣洁，一半魅惑，流露出痴迷与虔诚，但深处却隐藏着无尽的疯狂，对苏晨的执着近乎疯狂。“不会培养出一个狂热信徒吧。”苏晨暗自嘀咕。
这只是个试验，或是一时兴起，却未料到会有此结果。不过，也算不上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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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力量似乎提升至上级天使的层次了。”苏晨说道，刚才庞大的神力洗礼，部分神力被丽娜丽吸收，滋养了她，提升了她的实力。
“这全赖主宰的恩赐。”“行了，别这么说话，我不习惯。”苏晨摆手道，“平时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
“诶？主宰希望我怎样呢？”丽娜丽疑惑地歪头，“丽娜丽不懂哦！”面对刻意卖萌的行为，苏晨无奈地揉揉太阳穴，“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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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教堂的椅上，苏晨闭目养神，双手摊开搭在椅背，丽娜丽在他身后轻揉着他的肩头。柔软的手指轻捏着肩膀，淡淡的体香飘入鼻端。
多么惬意，不是吗……
教堂中本该还有迷失教父弗里德，但他窥探教堂一阵后，迅速逃离。大概是察觉到异样，苏晨虽注意到，但并未在意，他只是个小角色，构不成威胁。
苏晨微微睁开眼，望向身后的堕天使，或许称她为神圣堕天使更为恰当。她微笑注视着他，眼中满是痴迷。
好吧！
经过一番交谈与观察，苏晨确认了。一不小心，他真的培养出一个狂热信徒，就算现在要她去死，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但苏晨还没傻到那种程度。丽娜丽这个天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首位信徒，虽是利用强权手段塑造，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纪念意义？……至少苏晨这么认为。
“丽娜丽。”
“主人，有何吩咐？”丽娜丽俯身，丰满的胸部轻轻摩擦着苏晨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