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机飞行员也有些崩溃了。
他们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如果得到命令抢先下手，他就可以在几十秒内结束空战。
可托里奥却一再强调，不许先开第一枪。
“真该让他来飞这架该死的飞机！”
他咒骂着，将军只是动动嘴，可辛苦的事情还得自己来干。
“不如我们发射导弹就回去吧！”
僚机飞行员又大声叫到。
这已经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在贴近就变成狗斗了。
“喂，想想你的家人，违反命令可是要杀头的！”
长机飞行员提醒他，最好不要冲动。
至少现在他确认了一点，对方也不想抢先开火，大家都用火控雷达照射试探。
他也知道卷入狗斗，自己完全不是对手，但打不打得过是能力问题，违反命令可是态度问题。
“他们看来还不想走啊！”
杜梁在雷达上看到，两架米格战机既抢不到高度，又抢不到侧翼阵位，这会好像摆烂了，干脆径直用机头冲着自己直飞过来。
“不想走就赶他们走！”
俞凤大声说道。
双方很快就要碰面，可在黑夜中能见度并不高，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两架银白色的米格战机，从俞凤的机腹下一掠而过。
俞凤和杜梁立刻左右分开，急转去咬尾。
两架米格战机却没有左右分开，他们还保持着队形，一前一后正在向右转弯，恰好绕到了俞凤这一面。
俞凤再次抢先切入了他们的内圈里，刚平静了一小会的米格机座舱里，再次响起了被锁定的声音。
“喂，这样不行……我们摆脱不了他！”
僚机飞行员慌张的扭头向后看。
滴滴滴的警报声，一直在扰乱着他的心态，他知道俞凤肯定在夜空中的某个位置，可他却找不到在哪里。
“不明战机，我们是中国空军，正在执行救援任务，请表明你们的身份，离开空域……”
俞凤决定先礼后兵，在公共频道先喊话。
“中国的战斗机？”
飞行员一愣。
他赶紧向托里奥报告：“将军，是中国的战斗机！”
“噢？”
托里奥似乎并不惊讶。
如果是中国的战斗机，那情况会简单一点。
至少可以证明一点，他们和A国的联合行动并不算紧密。
“将军，他们一直在咬着我们。”
飞行员又大声报告。
他接连做出了好几个机动，可一直摆脱不了被歼-11锁定。
夜空中他也看不见歼-11的位置，犹如盲人瞎马一般，两眼一抹黑。
他的僚机在机动中也跑散了队形，这会也不知道哪儿去了，这样的空战根本打不下去。
米格战机已经完全丧失了夺取制空权的机会，现在撤离战场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飞行员却不能自己决定，一切都得等托里奥定夺。
“地面的情况怎么样？”
托里奥没有理会飞行员焦急的请求，反而抬头问副官。
“攻击得还算顺利……”
副官毕恭毕敬的说道。
“噢……那好吧。”
托里奥点了点头，又思考了30秒，对飞行员下令：“脱离战场！”
“是，将军！”
已经被歼-11折磨得快要崩溃的飞行员，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他马上抛下了一串干扰弹示弱，接着立刻俯冲，加速脱离了战场上空。
“这就跑了？！”
杜梁遗憾的咂咂嘴：“在玩一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