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夫人,还请你解释一下。”
王典史语气平稳,却自带一股气势。
锦娘冷笑更甚,但不发一言,全当没听见。
“槐夫人,本官跟你说话。”王典史再不收敛官威,语重气粗的逼问到。
而锦娘终于惨笑出声:“你们这些官老爷,歹人不杀,公道不给,却对着一根破木头捣鼓不停。”
“本官问你的是这痕迹缘何而来!”王典史向前两步,再次逼问。
“不知道!要问就问东家去,我和我男人住进来,这痕迹便在!”锦娘丝毫不畏,脸上带着悲愤,咄然起身。
王典史神色阴沉,他办案至今还从没有被个平民呵斥过,现在他只觉脸上火辣辣的。
“衙役!把这贱妇带下去,之后再做定论。”他朝门外大喝一声。
几个黑衣衙役几步进屋,把住锦娘双手就要往外带。
“王典史,不妨去试试马昌的嘴。”陆病陡然出声,同时指向屋外,向对方摆手。
倒不是他想替锦娘解围,而是外面此刻正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百姓。
如果就这么赤裸裸的将人带走,难免惹人遐想,落人口实。
假若他就情杀定论,那自然没什么,毕竟凶手已经抓了,也已经招供。
但他要坐定的是非正常的诡异事件,那么走访调查,仰仗四邻是必要的事情。
王典史脸上阴云稍减,恢复些理智,显然明白了陆病的暗示。
“尸体搬回衙门,找仵作细验。”
“遣人把屋子的东家带来县衙。”
“留人把守这里,没有命令不得擅自出入。”
王典史深吸口气,朝衙役接连下令。
于理,在东家没有到案澄清前,锦娘有嫌疑,不能放。
于情,她打了官家的脸,必须吃些苦头,更不能放。
“陆......尊驾,诸位,还请随我去县牢。”王典史话到一半,紧着转弯。
陆病知道他的心思,无非图个折中,两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