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冶彻底哑口无言,内心的情绪翻涌,又看了一下一脸平淡的容羡,仿佛自己说出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一会若琴给她收拾好了,你去给她手腕上一下药,出去吧。”容羡开口道。
晚膳时分,若琴才过来说那小姑娘醒了。
见到眼前这个瑟缩在床脚的小姑娘,饶是容羡,也生了些许的怜惜之意。
眼前的小姑娘最出众的不是她的相貌,是那一双眼睛,清澈见底,像会说话一般,透着一眼便能看出来的惊惧。
“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你得吃点东西。”若琴尽力安抚着,但是用处不大。
小姑娘手腕上刚上好药的伤,又流出了鲜血。
直到骆冶走了进来,小姑娘飞奔下床,躲在了他的身后。
“······”
若琴看着眼前发生的事,也不知该说什么。
容羡看了一眼骆冶,又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后发抖的小姑娘,将若琴手上的粥递给了他。
“你喂她喝吧,再问一下她的事情。”最后几个字,容羡是用口型示意的。
说完不管骆冶的脸色,带着若琴去用晚膳了。
用完晚膳,骆冶走了进来,脸色很是难看。
“公子。”骆冶狠狠叹了口气。
“她不会说话,应该是那些人下的手,手筋被挑断也写不了字,什么都问不出来。”
容羡也微微叹了口气。
一旁听着的若琴,只觉得害怕。
“好生养着吧,这段时间你俩多看顾一下她,她不知为何独独不怕你。”容羡看了一下若琴,又看着骆冶。
“再过一两日,便回上京,到了上京,再去寻她的家人。”
单独又给骆冶开了一间房,容羡看着手上所剩无几的银钱,叹了口气,她也没想到有一天会为这个犯愁。
就算是逃亡,她也没面临过银钱不够用的窘况。
看来只能先动用她阿娘给她留下的嫁妆了。
反正她也没想过要嫁人。
打定主意,容羡摸了摸出门时藏在怀中的手信,独自出门了。
来到一家商号门前,这是一家在都凉历时已久的钱庄,她和亲前,容辛曾经告诉过她,她的阿娘生前在这里给她存了有十万两,当作她的嫁妆,可她到死都没取出来。
不再多想,容羡拿着那个手信,进了钱庄,取了一万两便回客栈了。
第二日,正当容羡准备出门继续招摇时,若琴匆匆走了进来。
“公子,老爷来了。”
容羡点点头,这都几日了,也该到了。
“阿父他们在何处?”容羡问道。
“老爷他们在驿站,派人过来传了话,公子,要收拾行李过去吗?”若琴说道。
“嗯,若画的尸骨下葬了吗?”
容羡点点头,又多问了一句。
若琴收拾东西的手慢了下来。
“已经下葬了。”
容羡皱皱眉,既然已经下葬,这还能如何让她入局,难不成真是她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