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赵山恩,在诸多藩王当中没多大名气。
论家资,比不上粤州的靖王!论兵马,比不上凉州的肃王!
但他可是赵凌天的亲叔叔,年逾五十,从不贪恋权势,只想做个安乐藩王。
封王之后,赵山恩就来到了吴洲,虽说很少回京城,但每年都会命人送去不少吴洲的丝绸和瓷器。
赵山恩不比那些戍守边境的藩王,手里兵马不多,按照祖制,他有三个护卫营兵马,加起来也就一万多人而已。
赵凌天一开始还真把这个亲叔叔给忘了,得知他派兵来援,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
在他的印象当中,赵山恩文不成,武不就!而且也不喜欢朝堂弄权,没有多大抱负。
但他有一个优点,格外护短!
当初曹瑞起兵谋反,这位吴王还派人给户部送去了五百万两银子,也曾劝谏赵凌天来吴洲暂避。
“陛下,吴王的兵马今日傍晚即可抵达天阳郡!”
“嗯,朕倒是将这位叔叔给忘了……”
兴山大营距离天阳郡不是很近,加上云鸿省溱河决堤,等姚顺凡他们赶来,最少也得两天时间。
到时候任逯应该也能带着徽州总兵方旭才赶到了。
如今又有吴王带兵来助阵,赵凌天顿觉轻松。
果然,傍晚时候大批人马来到了天阳郡城外,带头的正是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吴王赵山恩。
虽已年逾五十,但赵山恩担忧陛下安全,这一路上都没敢歇息。
见赵凌天带着人亲自站在城门口,两边还有不少灾民和百姓,赵山恩慌忙下马,紧走几步来到赵凌天面前单膝跪地。
“臣,赵山恩前来护驾!”
“叔,快快平身!路上辛苦了,快跟侄儿进城!”
这可是亲叔叔,赵凌天并没有在赵山恩面前摆架子,上前搀住他的胳膊,众目睽睽之下拉着他的手进了天阳郡。
赵山恩心中一暖,眼眶泛红,紧紧抓着赵凌天手说道:“陛下,臣乃藩王,您怎可……”
“咱们叔侄俩,用不着那么客套!侄儿亲赴吴洲赈灾,想着过些日子再去拜会您的,没想到……”
赵凌天眸中闪过了一抹苦涩,摇了摇头没有把话讲完。
赵山恩面色也严肃了许多,沉声道:“陛下有所不知,吴洲上下官员,沆瀣一气,臣之前也往京城递过几道奏折!”
“侄儿太糊涂啊,轻信奸臣,差点没保住咱们老赵家的皇位。”
两人说着话,来到了天阳郡府衙。
屏退了下人,赵凌天颇为感慨道:“叔,吴洲的情况比侄儿想象的更严重!水患不足惧,可怕的是人祸啊!”
赵山恩重重点着头,眼中闪烁着冷光,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已经听说了,云鸿省巡抚陈炜,袭杀禁军护卫,总督姚顺凡贩卖赈灾粮,克扣朝廷调拨下来的赈灾款。”
“陛下这次亲赴吴洲,的确有些冒险了!他们自知事情将要败露,所以才狗急跳墙,想杀人灭口!”
赵山恩虽然不善弄权,但在吴洲呆了将近三十年,对这里的情况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