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倾意,刚刚有官兵在街上,整个县已经戒严了。”蕴娘走过来道。
她好歹也是顾将军的夫人,她上前一问,那些士兵就老老实实地说了。
“情况这么严重吗?”时倾意喃喃道。
蕴娘早已习惯这样的日子,她出声安慰道:“没事的,戒严是为了保护百姓,并不是真的到了那种地步。”
时倾意虽然嘴上应着,但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裴亦寒与胡迪尔的大军斗了两天两夜。
胡迪尔并不想与裴亦寒硬打,反而像是只想拖住裴亦寒一般。
是夜,裴亦寒随意找了一个草屋作为休息的地方。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裴亦寒百思不得其解。
虽说他们这边的人伤亡不少,可俺答人那边死伤更多。
俺答人的将领似乎没有任何松动,还是像最开始那样,时不时地来攻击一下。
打完就走,并不多逗留。
他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殿下!殿下!有人要见您!”马顺在草屋门口道。
“什么人?”
裴亦寒出声问道。
“他们说是武城负责值守的士兵。”
马顺话音刚落,裴亦寒就打开了门。
他好像知道俺答人不慌不忙的点在哪里了,或许这就是一出戏,专门演给他们看的。
故意带着大旗,让他们不敢松懈。
实际上真正的目标在武城!
“怎么回事?”
裴亦寒注意到那些人的脚已经磨出水泡来了。
其中一人直直地跪在地上,“殿下!那个甄将军害我们啊。”
“进来说。”
裴亦寒给了马顺一个眼神,马顺将人搀起来,带进屋子里。
“俺答人来攻打武城,结果甄将军让我们不要管,还杀了去报信的人。”说话的人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嗓音已经沙哑,“我们走之前,俺答人已经到了武城跟前了。”
裴亦寒眉头紧皱,从他让甄寿有兵的那一刻起,就千错万错了。
“殿下,我老母还在武城里,您救救她吧。”
从武城来的人纷纷跪下,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裴亦寒对马顺道:“你去给朱志送信,让他带着兵回到武城。俺答人应该想要直接攻占,不能给他们机会。”
“我们把兵力分散开,剩余的兵力去堵住朱将军的那个方向,绝不能把武城送到俺答人手中。”
裴亦寒拿出了些钱,让村民们帮忙安顿从武城来的人。
那些村民见裴亦寒为了保护他们如此尽心尽力,那里还收钱。
他们不仅安顿好了那些人,还从自家锅里拿出馍和粥,分给那些将士。
裴亦寒望着即将破晓的天,握紧了别在腰间的剑。
他似乎能够想象的到,武城里的百姓有多无助。
甄寿,必须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