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苦涩和讽刺，秦汐站在一旁，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怨灵，她的心脏感到一阵阵的闷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压迫着她的胸腔，跟当时在山洞里的反应一样。
她的脸上感受到一抹湿意滑过，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擦拭，却又突然停住，困惑于自己的反应。
怨灵的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我真是愚蠢至极，为了村子，哪怕终身不能地牢也没有任何怨言，他告诉我自己的血是上天恩赐的，可以为村里的人驱除病痛厄运，我竟然傻傻地相信了。”
她的声音逐渐提高，“什么生病的村民，都是谎言！骗子！”每个字都像是带着锋利的刀刃，划开自己的血肉，最终鲜血淋漓。
楚沧溟听着怨灵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涩，石明拿生病的村民骗她自愿献血，如若不是石明对她做了那等事，恐怕她还在石明编织的谎言之中，但最后，即使看清了石明的真面目，一生仍然被石明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看不到你的魂魄，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楚沧溟的声音有些喑哑。
怨灵的眼中满是痛楚，声音中带着一种刺骨的悲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深深的痛苦中挤压出来的，“石明他是个畜生，在我就要以为自己终于解脱的日子里，他把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带到了地牢里！”
她的声音更加尖锐，充满了无尽的恨意，“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泯灭人性！我不能死，我要把女儿救出来，从那个恶魔手里救出来，把石明挫骨扬灰！”
怨灵神色痛苦至极，身体开始颤抖，浑身的怨气在翻腾，楚沧溟心如刀绞，他无法想象这样的残忍行径竟然出自一个父亲之手。
石明简直不配为人，这样的禽兽竟然苟活到现在！
“我真是恨啊！恨老天不长眼，它竟然让我连厉鬼都做不成，若不是我的怨气不散，连现在的这副躯体都不会有！”一滴滴冰冷的泪水从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她愤怒地质问楚沧溟，“为什么老天要站在那个禽兽那里，为什么要助纣为虐！若是我能变成厉鬼，馨儿我早就救出来了，那个禽兽我早就把他千刀万剐！”
怨灵质问的声音回荡在楚沧溟脑海之中，他呼吸一顿。
身形在夜色之中尤为落寞，声音之中带着愧疚，“天道不会站在石明那一边，你死后并没有化成厉鬼，定是石明还做了什么。”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我不是为了给天道找借口，你后来有了力量应该也发现了，那个地牢可以锁住我们的力量，所有的一切都他都早有准备，为的就是消除一切隐患。”
说到这里楚沧溟忽然想到司徒清和乔域还在石明的家里，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石明当真没有发现司徒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