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将这字裱起来,分别挂在紫宸殿和宣政殿。”
齐修言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面一万个不乐意。
“这个,挂在朕的床头,朕要日日看着。”
齐修言指着那幅“愿花长好,人长健,月长圆”。
叶云锦见他这副吃了瘪,想发怒不敢发怒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笑。
德顺出去后,齐修言这才敢看她。
他就不信,自己方才的行为能跳出什么错处,她还有什么可发脾气的。
“齐修言,你不考虑给自己找个妻子,往后宫里塞一些人开枝散叶吗?”
叶云锦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纸笔,一边说着。
一缕发丝从鬓角落下,随她的动作在她细白的脖颈处晃荡。
纵然不抬头,她也能想象到齐修言的脸色有多难看。
很显然,这句话是齐修言的逆鳞,已经彻彻底底触怒了他。
其他的小打小闹他都可以忍受,可唯独她被他推出去这件事,不能忍受。
“以后这样的话,莫要再说。”
他声音阴沉沉的,周身的寒气要比外面十一月的天还要寒冷。
叶云锦不为所动,只是将东西都收拾好,那支玉管紫毫笔也没有过多的照料,只是随意地被她塞进放书画的柜子里。
等到时候去行宫,这些东西她势必都是要戴上的。
只希望这一回,可别出什么过多的纰漏。
“我也是为了你好。”她淡淡的声音传出。
齐修言咬牙,死死盯着蹲在地上柜子前的那个娇弱背影。
他真是恨不得将她囚在身下,狠狠惩治一番。
可一想到昨日里因为路引之事,她心里怕是还有介怀,就不敢贸然再去伤害她。
实在是见不得她流眼泪的样子。
可是,此事他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她哪里是为他好,她根本就是膈应他!
明知他非她不可,却还要推给外人。
“好,朕如你所愿。”
齐修言咬牙切齿离开。
离开时,周身的邪气冲天。
德顺乖顺地小跑着跟在齐修言身后,实在是不敢离这位瘟神太近。
也不知道,一会儿遭殃的又是谁?
谁要是触了他的眉头,那可有得受。
叶云锦关上了柜子门,纳闷地站了起来。
目光落在空荡荡的门口,倒是奇怪。
以往齐修言只会逼迫折辱她,今日怎么还跑了,说什么如她所愿?
难不成他不再守着自己所谓的贞洁,今日就要去宠幸哪位美人去?
这样也好。
叶云锦回过神来,吩咐身边的宫女收拾一下几日后去行宫的东西,自己则是坐在小榻上喝茶看书。
近日来她极其喜爱读庄子的书,如今正拿着一本《养生主》耐心读着。
体会其养生的要领,修炼心性。她觉得,如今的她,甚是需要学习领悟这本书的内容。
被关在这宫里,整日同齐修言那个疯子一处,自己若是没有好的心性,只怕也得被逼疯。
只是,这样的宁静,还未过一个时辰,就被打乱。
“求太后娘娘救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