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清醒一点的时候再说,你先去洗澡吧!”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告诉他那些细节。
“那换个问题,你知道你生的那对孩子的下落吗?”邵征双手捧着我的脸,与我四目相交。
这个问题我无法再逃避,今晚邵征是故意跑来刁难我的。
我推开他,站在他面前,“邵征,我不能说,求你别逼我。”
他在床尾坐了一会儿,接着起身,像是酒醒了一样。
“司念,其实你早就见过他们了。”邵征把两个什么东西丢在我面前。
我低头望着掉在地板上的物件,是两个小飞机织物,一个粉色,一个蓝色。
他还是发现了我隐藏的秘密。
“邵征,不要动他们,我求你了。他们是无辜的,是我不配当他们的妈妈。”我去抓他的衣袖,乞求他放过朝朝和年年。
邵征双手用力抓着我的肩胛,我痛得眼泪直流,“司念,我给过你机会的。”
“他们是无辜的,你要报复冲我来。”
我不想去打扰朝朝和年年。
邵征似乎要把我的肩骨捏碎,力道凶狠至极,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我,“司念,你当年怎么敢婚内出轨?”
我理亏,我承认这件事错在于我。
“当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告诉他真相,可是一旦说出口他会怎么看待我?
是相信我,还是同情我,或者是厌弃我?
其实后面两种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一种,万一他不相信我呢?
这道伤疤是我这辈子的耻辱,无法轻易展示在人前,尤其是邵征面前。
“够了,满口谎言的骗子,司念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邵征无情地推开我。
我差点摔倒,在我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卧室。
邵征早就怀疑了那两个织物小飞机就是我留给宝宝的,这是我无法抵赖的证据。
卧室恢复了静谧,仿佛刚才的争吵没有发生。
邵征走后,我枯坐在沙发上,没了睡觉的心思,这一宿我痛苦又难熬。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我想到盛祁说过的话,走到洗手间简单地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
吃完早餐我独自出发前往医院,至于邵征昨天说会陪我去这件事,现在不抱任何期望。
等我找到盛祁,他带我去了他的办公室,我推门进去时,发现邵征也在。
“司念,你确实该见一见这位给朝朝做骨髓捐赠的好心人,到时候你方便感谢他们。”盛祁把我按在椅子上,邵征的位置就在我旁边。
他把监控录像的画面打开,会议室的门推开,一个妈妈牵着小朋友往里走。
当我看清楚镜头显示的画面,吓得用手捂住了嘴。
怎么会是他们。
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盛祁的圈套。
“不行,她不能捐。”我马上打断盛祁的想法,强烈要求终止与他们的会面详谈。
盛祁单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那双笑意不达眼底的眼眸冷冷的盯着我,“司念,朝朝好不容易等到的骨髓捐赠,你说不同意,难道其中有邵征不能知道的秘密吗?你在隐瞒什么?”
面对盛祁的咄咄逼人,我想到四年前的那个雨夜,整个人抖得厉害。
“别逼我,你们不要再逼我了……”我很痛苦,想死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