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川不忍心再听,他快速跑出了病房。
我抱住靠过来的朝朝,这是我的儿子,就算排除千难万难我也会舍命救他。
“朝朝,只要你想活着,姐姐就会帮你。”我抱着他轻声哄道。
他比年年瘦,年年被苏沫然夫妇养育得极好。
我一想到年年,一颗心瞬间软化了。
“姐姐,我想去上学,想陪着爸爸一起生活。”朝朝哭着告诉我关于他的心愿。
确认他的心思,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朝朝,你先好好养病,过几天姐姐去找你的主治医生谈一谈。”
我摸着他的小脑袋。
等走出病房,江一川还在擦眼泪。
“司小姐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他依旧是那么温厚有礼。
我甚至觉得他不是一出生就干工地粗活的那类人,他的谈吐让我有一种恍然隔世的熟悉感。
我的记忆早就混乱不堪,大概是我的病又犯了。
自从怀孕后,我的安非他酮早就断了,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一旦断药很容易让稳住的病情加速恶化。
但是为了救朝朝,我没有办法。
走出医院,我接到了邵征的电话。
“来公司一趟。”他丢给了我一句话就挂断了。
我坐车前往邵征的公司,刷卡上楼。
走进他的办公室,感觉气氛不对。
“司念,你今天又去医院了?”邵征脸色极其难看。
我硬着头皮不敢撒谎,“是,就是去看看朝朝,你说的那张卡可以救他。”
邵征朝着我招了招手,他的动作像是在招呼小狗小猫。
没敢犹豫,我朝着他走去,还没站稳,手腕被他紧紧捉住,“司念,你藏得真好。”
邵征莫名其妙的怒火让我摸不着头脑,我痛苦地想要甩开他的钳制。
“邵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试图挣脱他的大手。
他把一叠资料朝着我砸过来,纸片飞舞像漫天大雪,“说,那一对野种呢?你送哪去了。”
邵征的话说得毫不含糊,表达得清清楚楚,一双宝宝。
他还是查到了。
“邵征,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呢?”有些秘密一定要守护到底。
他松开我的手腕,掐住我的脖子,一瞬间又变回那个偏执阴郁的他。
“司念,你敢质疑我的做事能力?”
邵征咬着牙,声音从齿缝中挤出。
我困难的呼吸着,小幅度地摇着脑袋,“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我知道撒谎的后果会很惨,但是好过邵征找到朝朝和年年。
他们是我在婚内怀上的,关于他们的生父是谁我一无所知。
邵征和我结婚从来没碰过我,所以他们不能曝光。
他容不下任何污点,一旦被发现朝朝和年年,他们肯定会被他打发到连我也不知道的地方。
到时候,我根本救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