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素问却耸了耸肩,浑不在意的模样,她说:“娘娘大可找个可信之人,重新按方煎药,届时两相对比,自然真相大白。亦或者,把她煎药所剩的药渣取来,着人查看,是否与我方子上写的无异。”
恰这时,君迁子终于带着药箱赶来了。
叶素问从药箱中翻出外伤专用药,让君迁子给晟王敷上,再包扎。
皇后则同她身边的掌事嬷嬷递了个眼色,要她亲自去为晟王煎药。
又过了半个时辰,当掌事嬷嬷把煎好的药送过来。
两碗药放在一起,乍看之下无甚区别,但细闻起来,侍女所煎之药却多了一股子腥味。
常人或许难以发觉,但诸如太医院使张德正这样天天与药打交道的人,一嗅便知。
他是在君迁子之后来的,乍听皇后在晟王府上遇刺,晟王为皇后挡了致命一击,如今命悬一线,他险些吓得一颗心都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但当到得晟王府,看到叶素问也在,他那悬着的一颗心便不知不觉落回了肚子里。
“娘娘,嬷嬷手中这碗药,与王爷的病情来说,极为有益。而另一碗药中,却多了一味活血的药材,王爷现下的情况若服用了,必然雪上加霜,血流不止。此外,另有一味药材,用量过多,稍有不慎可害人性命。”
张院使朝皇后拱了拱手,不明白为什么会多出来一碗‘毒药’在这。
也就是说,叶素问开的药方子没问题,有问题的是眼前这侍女。
皇后冷哼一声,目光冰冷的看着抖似筛糠的侍女,她寒声质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侍女摇了摇头,凄惨一笑,随即闭上眼睛似要咬舌自尽。
亏得叶素问发现及时,只见她袖手翻转,几枚银针赫然刺在了侍女身上,当下她就浑身无力,软了身子。
皇后这才后知后觉,这侍女竟要寻死?
哼!胆敢在她眼皮子底下使坏,谋害晟王,她岂能叫之轻易死了?
“江暮,把她嘴堵上,绑起来,交给许连山仔细审问!”
“是,娘娘。”
随即皇后便从掌事嬷嬷手中接过药碗,亲自给晟王喂药。
晟王服药后,气色渐渐好了起来。
少顷,许连山带着钱三元匆匆赶了来。
“臣,见过皇后娘娘。”许连山与钱三元朝皇后俯身行礼。
皇后抬了抬眸子,目光冰冷,不带一丝温度,“可知道本宫把你找来,所为何事?”
“来的路上已有耳闻,臣定当不负娘娘所托。”许连山揖了揖手,沉声回道。
皇后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即侧眸看向先前的侍女,“人你带走,不拘用什么手段,三日内,本宫要知道结果。”
“臣,敬遵娘娘旨意。”
许连山领命后,朝叶素问看了一眼,见她无恙,之后才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齐王府。
书房之中。
齐王冷眼看着贺清,几乎暴跳如雷。
“这就是你所谓的手到擒来?你当本王养你吃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