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随即便见一名身材颀长,头戴罗刹鬼面具,着银色盔甲的将军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臣见过陛下,娘娘。”
“平身。”
“说吧,所为何来?”皇帝坐起身问道。
许连山却不急着开口,反而询问的看向皇后。
“怎么,还有什么事是朕不能知道的?”皇帝有些愠怒的模样。
“臣不敢。”许连山躬身请罪。
皇后也讪笑着打圆场道:“非是有意瞒着陛下,是恐那些腌臜事说出来有辱圣听。”
皇帝冷哼一声,摆明了不愿回避。
许连山这才陈述道:“今早齐王府门口发现了一具尸体,引来百姓议论纷纷,按说此事不该臣去管,但恐事情扩散有损皇家威严,娘娘便派臣去查死者的身份。”
“查到是谁家的了?”皇帝意兴阑珊的追问。
许连山回道:“死者名唤孟二,住东林巷,家境贫寒,原是孙若方孙御史府上的下人,因偷盗财物,被主家驱逐。好赌,常流连烟花酒巷,曾于三日前在春宵阁豪掷千金,所用银锭刻有齐王府印鉴,但近日未曾听到齐王府报失的消息。此外,死因是窒息,却非绳索所致,手法狠辣,臣猜测行凶者是个高手。”
“朕竟不知连山还是个查案的好手。”皇帝似笑非笑。
许连山却说:“为陛下与娘娘办事,自当尽职尽责。”
“此事便到此为止,你无须再插手,退下吧。”皇帝讳莫如深的道。
待许连山走后,皇帝便让宫人把外面候着的几人叫了进来。
“齐王,你可有话要跟朕说。”
齐王心知,皇帝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齐王妃换了人,他没有遵旨娶叶素问,已是不忠,可不能再背个不义的名声。
“儿臣知道父皇想问什么,一切都是儿臣的主意,与柔儿无关。”
“你个阳奉阴违的东西,你还有理了?”皇帝怒斥完,便费劲的咳嗽了起来。
齐王却毫无悔改之意,还破罐子破摔似的道:“若非父皇乱点鸳鸯谱,儿臣何至于此?”
“好啊,到头来竟是朕错了?”皇帝又是猛的几声咳嗽,稍缓和后他又道:“既如此,你与叶丫头的婚事就此作罢,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谢父皇!”齐王猜测皇帝只是气话,却还是迫不及待要坐实这件事情。
叶素问也觉得皇帝这是在说气话,毕竟口说无凭,赐婚的时候可是真真有圣旨的,是以她面上并无喜悦之情,仍旧规规矩矩的立在那。
果然,紧接着皇帝又道:“莫要高兴地太早,朕听闻,今早你府门口发现了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