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中还特意提到锦衣卫副千户陆流也出力颇多,应一并大加封赏。
沈炼明白严世蕃一则是为了讨好拉拢,二则也是想借机敲打自己。
严家掌握着内阁提案票拟的大权,只需在司礼监那里批红即可。这种监刑小事只要合情合理根本无需圣阅,连陆炳也无从插手。
既有明发上谕,沈炼若想不去除了抗旨别无他法,而他身为朝臣岂能担得了如此罪名。沈炼怒道:“大不了拼着抗旨,我自去逃亡浪迹江湖,我也不做这鸟官了!”
陆流见师兄已经愤怒到如此激烈言语,只怕他真的抗旨而逃,挽住他的手柔声道:“炼哥,此一时忍辱负重背担骂名,日后才有机会庇护重臣匡扶大义啊。而且你这一走,我自可以陪你,却要置师父于何地呀。”
沈炼少听师妹这么叫自己,看来是真的动了情着了急。只能冷静下来咬着牙接了旨意,他只觉得有鞭子不停抽打在他身上,心中有血有泪。
行刑当日沈炼负责监刑,陆流本可不用同去,但她坚持一定要陪着沈炼。
刑场围看了极多人,那些学生弟子纷纷掩泣落泪,那嘈杂之声中有为杨继盛高呼喊冤的,也有咒骂朝廷不公的,也不乏有辱骂沈炼的,他们都是些读书人最讲气节,此刻也不怕获罪。
沈炼这时只希望自己的内功修为能低一些,他武功高强,那些离得很远的声音也会传到自己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