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年轻人各自去忙,把式李站在一旁,望着他们感慨了一句。
“哎呀,这日子是越来越好了,简直甜如蜜啊。”
情不自禁间,把式李竟然还哼起了小调。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
心情好的时候把式李也会吟唱这首《渴望》,
倪诗雨手脚麻利而熟练,不一会儿功夫就准备了几道色香味俱佳的凉菜。
那些青红白绿的蔬菜在她的巧手下变得诱人至极,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垂涎三尺。
酒斟满,人落座。
把式李端起酒杯,目光在两位年轻人身上流转,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言辞,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但半晌过去,却仍未开口。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将酒杯高举,说道:“啥也不说了,都在这一杯酒里了,干杯!”
一杯酒下肚,气氛稍微轻松了不少,李天赐笑着打趣道:“师傅,您那平时滔滔不绝的口才,今天怎么突然失灵了?”
把式李假装嗔怒:“你这就不懂了,任何华丽的辞藻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无法准确表达我的心情,所以,还是让这杯酒来代替我说话吧。”
言毕,一筷子将一盘火山飘雪削去了“山顶”,“咔嚓咔嚓”的咀嚼了起来。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天南地北的说着话,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李天赐突然忆起一事,不禁好奇地向倪诗雨问道:“诗雨,我记得二师傅以前曾向我提及,他年轻时曾是一位颇有名气的风水先生,似乎还参与过一件轰动一时的大事,可惜他老人家后来遭遇不幸,没来得及细说,你对此事是否有所了解?”
此言一出,倪诗雨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凝重,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把式李立刻用筷子敲了一下李天赐的头,责备道:“驴日的,肩膀上顶的是脑袋吗?明知道这是诗雨心里的痛,还偏要提起。”
李天赐自知失言,顿时有些尴尬,连忙道歉道:“对不起,诗雨,我不是有意的。”
倪诗雨却深吸一口气,释怀道:“没事,爷爷他在天有灵,如果看到我现在不用漂泊江湖,想必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我自罚三杯。”
“天赐,慢点喝。”
“……”
任凭倪诗雨如何阻拦,李天赐还是端起酒杯,连干三杯,呛得他吃了好几口菜往下压着胃里不断上涌的酒劲。
“关于那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倪诗雨秀眉微蹙,把思绪回拨,接着回忆道:“记得有一次,他去西京城见了一个人,应该与这件事情有关。”
闻言,李天赐的思维立刻跳跃到了杜光庭身上,刚要开口相问,但随即又转念一想,从地下空间中的种种经历来看,他断定倪惜和与杜光庭之前应当并无交集。
时光荏苒,转眼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然而,杜光庭所承诺的那些条件却迟迟未能兑现,这让李天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