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杜光庭一番话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千言万语,道尽了人生禅悟。
倪惜和听罢,怅然道:“何需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在梦中。”
二人之间的谈话直接上升到了哲学的层面,让人感觉不明觉厉。
狗剩使劲抓了抓头发,看起来十分烦躁,问一旁的倪诗雨道:“神仙妹妹,他们说的什么啊?”
倪诗雨秀眉微蹙,为难道:“剩哥,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那就别说了。”
狗剩也懒得听了,话锋一转又问道:“对了,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神仙妹妹你博学多才,可否为我指点迷津?”
倪诗雨柔声道:“不敢当,你说便是了。”
狗剩小声问道:“你说大嫂为什么管祖爷叫八郎啊?”
“呃?”
倪诗雨还以为是什么别的问题,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狗剩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信口说道:“可能他在家排行老八吧。”
狗剩皱眉道:“不对,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孩子?”
倪诗雨喃喃说:“也是啊,那你亲自问问他不就行了?”
狗剩看了看石静霞,这个女人不仅面相丑陋,而且看起来十分冰冷,同时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优雅,让狗剩萌生了一种无法名状的自卑感。
于是,摆了摆手:“算了,回头再说吧。”
说话间,李天赐和杜光庭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大佛下来了。
杜光庭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吩咐左右:“准备打开墓门。”
黑衣人闻声而动,立刻拿来撬棍、千斤顶、刮刀、拐钉等物,为打开墓门做准备。
伙爷会这帮人都是专业的,分工明确,协同合作,各项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狗剩对那些支锅倒斗的工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拿在手里有模有样的比比划划,却显得有些碍手碍脚。
黑衣人目光如刀,狠狠地瞪了狗剩一眼,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滚一边去,别碍事。”
狗剩不甘示弱地回应道:“祖爷已经答应我搭伙入会了,咱们现在可都是伙爷了,既然是自家兄弟,我也想搭把手,帮帮忙。”
“伙爷”就是兄弟、哥们的意思。
“伙爷?自家兄弟?”
黑衣人嗤之以鼻,嘲讽地笑道:“祖爷可没松口,你别自作多情,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狗剩有些急了,瞪了黑衣人一眼,然后转向杜光庭,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我可是已经立了投名状了,祖爷早晚会答应的。”
黑衣人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扫了狗剩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狗剩站在原地,像一条被无情抛弃的狗一样,显得有些无助和落寞。
一旁,李天赐几人心里也着急,可只有作壁上观,干看着的份儿。
倪诗雨问道:“天赐,你说大嫂为什么管祖爷叫八郎啊?”
李天赐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反问道:“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倪诗雨也没多想,如实回答:“刚才剩哥问我了,我不知道,也挺好奇的,看你对祖爷那么崇拜,想必一定知道不少关于他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