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系着皮绳,手里端着一个木碗。
看到许满仓醒了,年长的女人露出了笑容。
许满仓感觉到了一种真诚,真诚的因为他醒来而欣喜。
而扶着他的嘎吉尔因为坐在侧面,没有第一时间看到。
听到阿母惊喜的说人醒来了,嘎吉尔急忙低头,对上一双黑黝黝的双眼。
“阿母,他为什么不说话?”
嘎吉尔试着跟许满仓交流,可许满仓根本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对北狄人的警惕,让许满仓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现在的状态连站立都成问题。
就算是杀了眼前的两个女人,他也逃不出去。
所以,许满仓就只是盯着她们看,想要看出她们的目的。
嘎吉尔发现自己不管跟这个人说什么,他都没有反应。
不由得忧虑道:“阿母,他难道是个哑的?”
嘎吉尔的阿母闻言,上前伸手捏住许满仓的下巴,用力逼他张开嘴。
往里面瞧了瞧:“舌头还有的。”
许满仓没有反抗,任由这两个北狄女人捏着他的脸瞧。
“莫不是天生就是哑巴?”
嘎吉尔有些泄气,好不容易盼他醒了,结果他不会说话。
上天也没有办法让一个哑巴开口,嘎吉尔有些垂头丧气。
但还是端了吃的喂给许满仓,许满仓来者不拒,给他吃他就吃,他要尽快让自己的身体恢复。
给许满仓喂完饭食,嘎吉尔跟母亲出去了。
之后几天,嘎吉尔还是每天都来照料许满仓。
等许满仓能自己坐起来后,嘎吉尔拿出那个小小的铜棍。
“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许满仓虽然听不懂,但能看明白她的意思。
也大概猜到,两人应该是以为他是个哑巴,甚至还测试了他的耳朵是否有能听见。
许满仓将计就计,干脆装作自己又聋又哑。
但同时,他也在嘎吉尔说话的时候,盯着她看,慢慢的学她们的语言。
这一日,嘎吉尔又拿来了之前从许满仓身上拔下的箭。
“这箭,是我们阿史那族人擅用的,我的哥哥背叛了部族,你见过他对吗?”
嘎吉尔知道许满仓听不见,可还是忍不住在他跟前念叨。
最近,上天怜悯,没有再降下白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