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就连他都思考不出答案的问题。
下一瞬,姜容音便被姜昀直接从被子里捞出来,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容音。”
“别装了。”
姜昀唤了姜容音的名字,印象里,他每次唤她,都是容音二字。
像是知道她名字一样。
听到这句,姜容音只好睁开眼:“殿下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孤若是放你走,你愿意吗?”
他的手指在姜容音细腻的肌肤上不断地摩挲,他目光似鹰隼般,紧紧盯着姜容音。
似乎是想通过姜容音脸上的表情来确定她的答案。
姜容音的手握紧被子,露出个笑:“殿下是不要我了吗?”
“你和秦时言,孤成全你们如何?”
在姜容音落下这句话后,便听到了姜昀的另一个问题。
她被迫仰头看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中,回旋着未知的风暴。
莫名的让姜容音想起了今日午时,他站在营帐中看她的那一眼。
可她和秦时言都没有多说一句话,他又发什么神经。
姜昀的视线由上而下的扫视过姜容音。
她和秦时言的确没有言语上的交谈。
可姜昀看着他们无声的对视,突然有一种想撕碎一切的感觉。
即便不用多说一句话,青梅竹马的默契也足以两人从彼此的眼神中读懂什么。
秦时言放手,不是因为他不爱姜容音了。
而是因为他知道,他的爱只会给姜容音带来不好的后果。
那个后果,他和姜容音都承担不起。
所以他只能放手。
姜容音放弃秦时言,也不是因为她心里真的没有他。
她是为了他的性命,才不得不放弃。
他们青梅竹马,有过十多年相伴相知的日子。
日日夜夜,陪着姜容音的,都是秦时言。
而他却是那个拆散他们的恶人。
“丰州容家,是你的母家吧。”
“啊?”
姜昀话题跳的太快,姜容音压根都没反应过来。
他抬手,手指在她唇上来回碾磨,直到红唇变得越发嫣红。
“容家的大小姐当初有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同在丰州的姜家,你不知道?”
姜昀的话让姜容音有些散乱的思绪重新归笼。
那时候,她尚且年少,记不太清。
丰州姜家,那是如今皇帝的哥哥,宁王一脉。
婚事,她好像听过……
“想来是族中长辈戏言,做不得数。”
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有个未婚夫,若是让姜昀知晓,又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了。
所以保险起见,姜容音只说记不得,不作数。
“不作数,呵。”
他重复了姜容音的这句话,盯着姜容音的目光好似要将她整个人都架在火上烤一样。
就在姜容音想着姜昀的话,正准备再开口时,他松开了她。
而后起身离开了营帐。
姜容音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唇,淡淡的血气传来。
姜昀常年习武,手上自然是有武器磨出来的茧子,那样重的力道,直接划破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