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个问题又抛回给了姜昀。
本以为这样无聊的吻,姜昀不会回答。
却听他说:“很好。”
他如今已经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太子殿下,想要什么没有。
竟然也会说,别人的日子,过得极好。
估计也是敷衍下的回答吧。
姜容音没有多加在意,垂眸将这顿饭用完。
这次姜昀上楼的时候倒没有要姜容音陪着了。
客栈外都是他们的人,他也不怕姜容音跑掉。
姜容音坐在大堂内看着客栈外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侍女的话。
“姑娘喝杯茶吧。”
老板娘走过来,倒了一杯茶给姜容音。
见姜容音要开口解释,老板娘了然道:“我之前跟着我爹走南闯北的时候,为了方便行事,也穿过男装的。”
言外之意便是,姜容音的伪装,她一眼就看透了。
“范阳的水灾,是不是很严重?”
姜容音扭头看向老板娘,问了一句。
老板娘轻点头:“十几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水了,其实范阳多水,所以以往每任县令刚上任,都是先治水。”
“毕竟范阳境内有一条乌江河,大坝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
以前的范阳,民生富庶,家家户户都有余钱。
连带着这周遭的镇子都能吃到红利。
只可惜,这一任县令上任后,除了贪图享乐,便是鱼肉百姓。
好好的一个鱼米之乡,如今成了这样的局面。
“我看姑娘和那位公子,非富即贵,莫不是上头派来的赈灾官员?”
老板娘也是见多识广得很,见姜昀和姜容音带了这么多的人,一身华贵,自然有所猜疑。
姜容音听到这句,轻轻摇头。
“不是啊。”
老板娘见她摇头,心中有些失望。
本以为来了赈灾的官员,这范阳的水灾会好一些呢。
“虽然不是赈灾的官员,但却能决定许多事情,如果你有难处,可以告诉他。”
姜容音只留下这句便准备起身离开。
老板娘听着她的话,好似从中觉出些什么。
只不过姜容音已经上了二楼。
“比赈灾的官员还要厉害……莫不是天潢贵胄?”
老板娘摇摇头,可想到刚刚姜昀那通身的气度,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
她这小店要是接待过天潢贵胄,那还真是蓬荜生辉了。
入夜后,姜容音正准备躺下入睡,却被姜昀直接拉着躲到了一旁。
这一路来经历的刺杀让姜容音很快反应过来。
烛火被姜昀熄灭,不到一刻钟便看到一个黑衣人摸黑进来。
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朝着床上凸起的人形刺去。
意识到不对劲后,这人就想跑,只是没想到,姜昀抬手,挂在一旁用来装饰的兽牙就这么刺穿了他的腿。
他摔倒在地上,向明带着进来,挟持住他。
姜昀松开姜容音,朝着外面走去。
这是姜容音第一次见姜昀审问人。
而他的手段,虽然粗暴,但却很见效。
黑衣人显然也不是什么死士,三言两语就交代了。
“是,是我家老爷让我来的,他说只有杀了赈灾的官员,他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