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点了一下头,“嗯。”
她望着他,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乌青,头发也凌乱了,整个人看着有些疲惫。
姜娆心尖揪了一下,“你不会一直都留在这里等我吧?怎么不去睡觉?”
陆宴礼削薄的唇轻抿,上前,轻搂住她,嗓音闷闷的,“姜娆,昨夜很冷,我站在这里等你一夜,期盼着你能回来。”
“但你没回来,我看了一夜的雨,心里有些难受。”
姜娆闻言,喉间似是哽咽了一下,“傻子。”
他明明有她公寓的钥匙和密码,完全可以去她房间等她的,干嘛要等在这里。
“先上去吧。”她拍了一下他的背。
陆宴礼松开她,牵住了她有些发凉的小手。
姜娆眼睫不自觉轻颤,向前走着,最终还是舍不得松开他的手。
门打开,二人进来,开了灯。
陆宴礼从背后将她一把拥在怀里,下巴搭在她的肩颈上,正打算说话时,他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姜娆回头望他,“着凉了?”
陆宴礼,“可能是,喉咙有些痒。”
姜娆没再说话,走过去,在抽屉里拿出来一盒感冒药。
陆宴礼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给自己冲了感冒药,握着杯子走过来。
“趁热喝。”
“嗯。”
姜娆没再看他,走到衣柜前,打开,将里面所有关于男人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件叠好。
接着,她找出一个行李箱,将衣物整整齐齐的放进去。
陆宴礼喝了药,看着她的一系列做法,发怔,“你这是…”
姜娆顿了一下,走到他面前,倾身抱住了他,声音尽量显得柔和,“阿礼,我们分开吧。”
“你的行李你带走,以后...别再来了。”
“为什么?”陆宴礼拧紧了眉,骨节清透的大手捏紧了她的腰肢,“姜娆,昨晚我刚来的时候,我们不是很好吗?”
“我告诉你,我不同意分开,五年前是你先招惹的我,你睡了我,还想不负责?”
姜娆被他掌控在怀里,看他,“我都陪了你五年,还不够吗?”
“不够!”
陆宴礼提高了音量,语气强势绝对,眼底竟还红了一分。
她不过才陪了他五年,这怎么够,至少要一辈子!
“姜娆,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
“别说分开行吗?这话伤人。”
姜娆抿唇,心里又想起那件沾上口红的西服,用劲将他推开。
陆宴礼压制着她的动作,让她半点都挣扎不得,他刚准备开口,脑袋里感到一片眩晕。
下一瞬,他竟直接倒了下来。
姜娆本还在挣扎着,见状,她眸子一惊,“陆宴礼!”
她赶忙伸手扶住他,慌了声喊他,“阿礼,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姜娆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
他发烧了。
一定是昨夜太冷,他淋了雨,又吹了一夜的冷风,受寒了。
两天后…
陆宴礼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睁眼,难受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轻轻一怔。
这看着像是在医院,他怎么会在这?
陆宴礼没多想,极力撑着身子起来。
咔——
门打开,陈舟进来。
陆宴礼看到是他,眸子失落了一分。
紧随其后,姜娆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