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骂了一刻钟,萧浮生的药也上好了,为我拢好衣衫后,便在我旁边睡了下来。
我的骂声戛然而止。
“睡觉。”他又道,“明天一早便要出发,别以为你现在这副样子,我就会给你优待。”
我呆呆地看了他片刻,又骂一句:“禽兽!”
萧浮生似是没想到我还会骂,头一转,神色复杂地看向了我。
看了我一会儿,他又勾唇笑笑,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拽进怀里,大手扣着我的后脑勺,将我按进了他的吻中。
他一边吻着,一边低声喃喃着:“你都骂了我一晚上了,我若不做点禽兽之事,岂不是太冤枉了?”
我愕然,不禁骂自己一声,我刚刚多骂那一句做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的。
他也并没有做更多的事,只是吻,便将我吻得迷迷糊糊,晕了过去。
萧浮生说到做到,次日一早,他便喊醒了我,让我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
他昨日为我上了药后,我伤口的疼痛减轻了许多,睡了一夜,精神也好了许多。
匆匆吃过早饭后,我们便出发了。我终究还是没看成河灯,也不知子衿看到没有。
这一赶,又是整整三个时辰。
这次中午休息时,萧浮生吃过东西,却没给我多少休息的时间,反而牵着马来我面前道:“我教你骑马。”
我话还没说出口,人已经下意识地站了起来:“骑马?”
“不然我一直带着你吗?”萧浮生道,“两人同乘一骑,终究会拖慢行军的速度。”
我其实并非不满他教我骑马,我还挺想学的,日后战场上有个万一,他若顾不上我,我也不至于拖他后腿。
但他这么说了,我便也跟着应了:“我知道了,我学。”
萧浮生让我上了马,告诉我如何夹马肚子,如何拉缰绳,如果转弯儿,我都跟着做了。他在时,我尚算放松,他一离我远些,我便紧张得不敢动了。
教了还没多久,他便冷着脸道:“真是笨,女子就是麻烦!”
骂过我后,他又点了个将士过来教我,我一看,正是子衿。
子衿乐呵呵地:“将军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一定教会夫人。”
不过是教我骑马,他倒当成军令来执行了。这几日我也看出来了,萧浮生治军严厉,他手下的人,个个都是这样,将他的话奉为金科玉律。
尤其是子衿这样的小将士,平日里很少被指派什么任务,好不容易接到个任务,便更是重视。
萧浮生将我交给他后,便去一旁坐着喝水了。
子衿过来拉着缰绳,笑着道:“夫人你别怕,放松一点儿,你要跟着马的节奏走,身子放低一些就会更稳……”
子衿确实比萧浮生要耐心得多,不多时,我便学会了大致,虽还不能自己骑马上路,但慢些骑已然没问题了。
下马后,我笑着问子衿:“昨晚你去看河灯了吗?”
子衿立刻撅了嘴,摇了摇头:“驿站离放河灯的河有点远,来去要一个时辰,我们怕耽误行程,便没去了。”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没事,还有机会的。”
他立刻又喜笑颜开了:“嗯嗯,等这次打了胜仗回来,我一定会去看,还有这里的栗子糕,也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