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指,指着萧浮生高声道:“二公子,果然是你啊,你可真是……给王府蒙羞啊!”
我不解地看向他手里的布条,也不知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竟让严大人当场指认萧浮生。
萧浮生冷声道:“这是栽赃!”
“你还狡辩!”严大人将那布条举到他面前,“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人犯陈舒已被带到安全之地,请你二公子放心。这分明就是来给你报信的!”
“笑话!”萧浮生的声音比他更高,“给本公子报信报到刑场来,严大人是当本公子傻,还是本公子的手下傻?”
他这话一出,严大人愣住了,迷茫地眨了几下眼睛,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
萧浮生又道:“严大人若连这么拙劣的栽赃都看不出来,真是妄为大理寺卿!”
“你!”严大人虽意识到事情不对,听他这般出言不逊,仍有些气怒。
我管不得这许多,只想赶紧离开去找舅舅。
“即便如此,”严大人思索片刻,又对萧浮生道,“这事到底是冲着你二公子来的,还是要请二公子跟我们走一趟。”
好在,他们只要萧浮生,并未为难我和萧浮生另外一个手下,我们便得以脱身。
离开后,那手下对我道:“夫人,将军吩咐,带你去见凝月姑娘。”
我一愣:“他何时吩咐的?”
“眼神,”他道,“将军跟着严大人离开前,示意了我。”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跟萧浮生多久了?”
“七年。”他道。
“七年?”我更惊讶了,“萧浮生如今不过二十二岁,他竟十五岁就上战场了?”
“将军十岁便上战场了,”他领着我拐进了一条小巷,“夫人请。”
我随他进了小巷后才认出,这是凝月初次救我时带我来的地方。
果然,他带我进了那个小院儿,凝月正在里面等着。
我迫不及待地跑过去,着急问道:“是你们劫的法场?”
凝月摇了摇头:“夫人,若是我们做的,怎会用那种方式给将军报信?”
我一愣,确实是急糊涂了,可即便想明白,我依旧着急得很:“那是谁?萧浮生说那人栽赃他,难道是你们的敌人……”
说到这儿时,我恍然想起,这城中的确有萧浮生的敌人,便是此前劫持了我的秦明隐三人。
我瞪大双眼道:“秦明隐?”
“夫人还记得?”凝月抿了抿朱唇,“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他了。”
“可是,”我不解,“刺杀一事,你们该做得很隐蔽,他怎么会知道此事跟萧浮生有关?”
凝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夫人啊,细作所做之事,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我若说大理寺、王府、甚至宫里,都可能有秦明隐的人,你可相信?”
她这话说出来了,便由不得我不信。
我又问她:“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栽赃萧浮生?可那栽赃的方式,的确很拙劣。”
凝月的神情有些惆怅:“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